水裡笑起來,“阿寧信嗎?”
“這話騙騙我還成,你自己說阿寧信不信!”玉娘很有自知之明,“後來瞞不了了,就一五一十同阿寧都說了,阿寧嘴上不說,卻收拾東西去守陸公靈堂,一連守了三日。”
長亭將頭悶在水裡,咕嚕了幾個泡泡,油然而生出一種自豪感來。
她總算是將阿寧有驚無險地拉扯大了,並且拉扯出了一個正直、善良、溫和的好姑娘。
長亭抹了把臉,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暖榻軟軟綿綿的,玉娘索性抱了枕頭來挨著長亭睡,說了許久的話,說起戰死沙場的將士們再說起符稽的激將,最後說起蒙拓帶著重騎猶如神兵天降一般從稠山俯衝直下,玉娘揪著被角壓低聲音尖叫,“邕州他不要啦!?”
長亭忙拍了拍玉娘手背,示意她小點聲小點聲,想了想,睜大眼睛看向帳羅布,“我與哥哥本預備守十日,若石猛要出兵解圍,十日足夠或是石閔或是石闊帶兵來豫州了,如果石猛不出兵,就讓黃參將從後包抄,再讓小秦將軍傾全城之力剿滅他們,就算這場戰役之後,平成盡是老弱傷殘也不怯場。。。我也沒想到是蒙拓來的,而且來得這麼快。。。”
玉娘斬釘截鐵,“他定是聽見益王傳出來的髒話了,便登時什麼邕州,什麼地盤都顧不上了,一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