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雀仍舊在尖叫,來人布條蠻橫地塞進百雀口中,長亭看向陸長英,輕聲道,“將她悄無聲息地送出去吧。”
陸長英整個人都靠在高几上,隔了良久,才“嗯”一聲,又隔了良久方輕聲道,“其實,我早應當同她說我這輩子都不預備納妾侍,若我早說,或許她也不會走到這步。她把我的念舊當作縱容,以為我的縱容是情愛,想岔了一步便走偏了道。”
長亭猛然看向陸長英,不納妾侍?
是,士家是有不納妾侍的郎君,可。。。可。。。
比如陸紛!
他大約是因為厭極了與旁人的觸碰罷了!
長亭伸手遞了盞茶湯給陸長英,陸長英因風姿太過,卻往往叫人忽略了他的相貌,陸長英也不喜人論及他的相貌,這一點陸家的郎君們很像,陸長茂生得陰柔,便常年戎裝加身,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等等,長茂。。。
長亭突然明白為何陸長英決心不納妾侍,妾侍便意味著庶子庶女。“長茂擔負了陸家的責任與義務,卻未曾享受過陸家姓氏帶來的榮耀與權利,這不公平。”她尚且記得陸長英說出這話時的神情,難得的落寞與不忿。
這不公平。
不公平的產物,那乾脆不要出現罷。
月彎如溝,長亭到底是姑娘家,她既希望陸長英記得這些話,可她又是妹妹,她害怕在士族一貫的聯姻裡陸長英很難娶到與他白首同蜷的姑娘,她曾經想過陸長英的妻室應當溫婉卻堅毅,相貌沉魚卻宜家宜室,要出身煊赫要飽讀詩書要善於打理庶務更要凡事以陸長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