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福丫傷到哪兒了?摔疼了沒?”三毛和四毛,這時候也跑到跟前,連聲焦急地問道。其他幾個毛,也紛紛圍過來,檢視她的情況。 宋子苒沒受傷,就是拿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手怎麼了?受傷了嗎?”五毛想碰又不敢碰,生怕弄疼了她。 宋子苒搖搖頭,道:“沒事兒,一會就好了!” 宋四毛小心地避開她的手,把人抱在懷裡,對五毛道:“我先帶福丫下山,讓蔣姨看看。你們趕緊抬著野豬下山,免得血腥氣引來野獸!” 宋五毛氣急敗壞地道:“是誰說山谷裡沒野獸的?這麼大的野豬,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心裡慶幸著,幸好今天他們兄弟幾個在,又有福丫這個小福星保駕護航,要是換了村裡其他孩子,必落個非死即傷的下場! 蔣果果見福丫“受傷”了,丟掉手中的線軸,邁著小短腿跑過來。看到野豬的屍體嚇了一跳,癟著嘴哭唧唧地道:“姐姐,你被這醜東西咬了嗎?疼不疼?果果給你吹吹!” 五毛對六毛吩咐道:“背上果果,咱們下山!” 死掉的是頭未成年小野豬,誰知道它的爹孃是不是在附近?一頭小野豬他們都對付不了,何況是成年的? 六毛背起蔣果果,跟在四哥的身後,往山下快步疾行。突然,背上的小奶娃,“哇”地一聲哭出來,聲音差點沒把他耳朵震聾了。難怪四哥搶先抱起福丫呢,這小東西聲音太尖利了吧? 宋子苒忙問道:“果果,你怎麼了?” “風箏……風箏飛跑了!那是姐姐給我買的,就飛了一次……哇!”蔣果果指著天上只剩下一個黑點的風箏,哭聲震天。 宋子苒一邊揉著自己震得發麻的右手,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果果不哭!姐姐下次去府城,再給你買。” 蔣果果嚶嚶地哭著,聲音小了些。她抽噎地道:“姐姐什麼時候還去府城?” “不知道,最遲八月份吧?”八月秋闈該開始了,不知道奶去府城還會不會帶她這個吉祥物。 蔣果果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嗚嗚嗚地哭著:“八月還有好久噠……嗝,姐姐去府城,帶不帶我?” “這個嘛……我不能做主!”我自己能不能去,還是個未知數呢,哪能保證再帶個兩歲的小奶娃? “哇——姐姐壞,姐姐騙我!昨晚姐姐還說,以後到哪裡都帶著果果的!姐姐跟爹爹一樣,是個騙人的壞孩子。嗚嗚嗚嗚……”蔣果果扯開嗓子嚎起來。 宋六毛恨不得多生兩隻手出來,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受荼毒。他忍不住嚇唬小妮子:“蔣果果,你別哭了。再哭吧狼招來了!” “六毛哥哥也壞!騙果果,沒有狼……” 她最後一個音剛落,就聽到遠處一聲長長的“嗷嗚——”傳來。蔣果果嚇得一激靈,把哭聲硬生生嚥了下去:“嗝……” “快走,別把狼引來了!”剩下的幾個毛,飛快地收拾好獵到的野雞野兔,跟在哥哥們身後,快步朝著村子而去。 蔣果果不敢哭了,她一邊打嗝一邊道:“福丫姐姐……呃——不是……呃——我把狼……呃——給招來的!” “嗯,不是果果!果果這麼乖,怎麼可能招狼呢?”宋子苒安慰道。 蔣果果嗝聲不斷,卻不耽誤她話癆:“嗯,果果……呃——乖乖噠!果果……呃——聽話,狼……呃——不叼聽話的……呃——孩子。對不對?” 她有這樣的擔心,是因為村裡的老人,嚇唬不聽話的孩子,就會說:“你再哭鬧,狼把你叼走了!” 所以這會兒,她雖然很心疼自己的風箏,也很傷心姐姐騙了她,卻一聲都不敢哭出來,生怕自己被狼叼去。 三毛皺起眉頭,道:“沒聽說這附近有狼群呀?這些狼是從哪來的?” 宋五毛也有些擔心:“這兒離村子不是很遠,狼群不會下山禍害村子吧?三哥,要不要告訴村長?” “說是一定要說的!村裡人經常在這附近砍柴、挖野菜,若是遇上了,後果不堪設想!”宋三毛看了一眼抬著的野豬。以前這些野物,都待在深山裡,極少下山。這會兒接連在村子附近出現,莫不是預示著什麼? 深山之中,一個身穿盔甲的絡腮鬍男人,撿起掛在樹上的蝴蝶風箏,對一旁白面無鬚的男子道:“哪來的風箏?” 白面無鬚的男子,接過風箏,仔細地打量著,蹙眉道:“這風箏挺精緻,不會是辰王府的那幾個小子,弄出來吧?” 那四個小兔崽子,經常往這邊山裡來打獵。他們……不會察覺到什麼了吧?上次被他們逮著的暗衛,不是咬舌自盡了嗎? 絡腮鬍道:“這邊,是不是不安全了?要不要轉移?” 白麵男子搖搖頭,道:“稍安勿躁,我先派人到附近察看一番,再做打算。胡將軍也多派些崗哨出去,若有不對,就……” 他做了個殺無赦的動作! …… 吳婆子不放心家裡那群毛頭小子,沉著一張老臉,等在下山的路口。沒多久,山路上邊出現了幾個毛的身影…… 看到被四毛抱在懷中的福丫,吳婆子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笑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