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瞪了樊千敖一眼,走上前去,要給福丫綁辮子,被宋大毛攔住了:“不勞公子費心,我來就行!” 說完,熟練地幫福丫紮了個小揪揪。雖然這小揪揪有點歪,有點亂,好歹不用披散著半邊頭髮了。 房文韜上前檢視了表弟手背上的紅疹,抬眸看向一旁的小姑娘,問道:“這個,是你弄的?” 樊千敖這才想起來,叫著:“對,一定是你這臭丫頭搗的鬼,剛剛我扯你小辮子的時候,你用手拂了我手背一下。” 就是我,怎麼了?誰讓你手賤的?宋子苒理也直氣也壯, 每次見面都扯人家頭髮,就得給你點教訓。 “臭丫頭,快把解藥拿出來,要不然……”樊千敖揪著福丫的領子,把她拎起來,作勢要扔出去。 宋大毛和宋二毛,一個進攻,一個搶妹妹,配合得天衣無縫。 樊千敖單手跟宋大毛對戰,口中叫囂著:“就你們有兄弟?我也有!兄弟們,給我上!” 莊北離要往前衝的時候,被房文韜攔了下來——反正那藥對身體也沒啥害處,讓小四兒長長記性。整天撩貓逗狗的,踢鐵板了吧? 蕭瑾瑜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小姑娘,柔聲道:“我表哥性子魯莽,我代他向你道歉。他也受到教訓了,能不能……” “沒有解藥!”小福丫慢條斯理地道,“三個時辰後,紅疹消了就沒事了。”或者……用清水沖洗,能減弱藥性。 不過,後面這句,她壞心眼地美提醒他們。一句“性子魯莽”就想打發她,沒門兒! 樊千敖還在上躥下跳,房文韜在他耳邊小聲地道:“現在當務之急,回府讓府醫給看看。你說你,跟一個四歲的小奶娃較什麼勁兒?” 樊千敖忍著手上的瘙癢,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態:“我看她可愛,想逗逗她,誰知道她居然給我下藥。太可惡了!我不相信沒有解藥,表哥,把她抓回去,嚴刑拷問。嚇唬嚇唬她,不信她不把解藥交出來……對了,她這麼點兒年紀,心思如此歹毒,說不定是惠王那邊……” “行了吧!越說越上勁兒了?”房文韜打斷他道,“這小姑娘咱以前又不是沒見過,就是山下村民家的孩子,生得早慧些。她的乾孃和幹奶,是遠近聞名的女大夫,擅長婦人的病症。小姑娘天賦不錯,跟她乾孃學醫術。她手中的藥,說不定是她乾孃給她帶在身上防身的。畢竟上次她被人販子抱走過!” 附近的村子,辰王府早就打探過了,房文韜知道,樊千敖也清楚。只不過,他咽不下去這口氣而已! “大哥、二哥,把四哥抬下去,再讓幹奶給看看。小心點兒,別扯著他的傷口!”宋子苒已經開始指揮哥哥們收拾東西,下山! 蕭瑾瑜知道她心中氣不順,沒再追問,只是提醒他們一句:“那邊的山,以後莫要去了!” 宋子苒看了一眼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反問了一句:“我們不去那邊,就安全了嗎?” “最近兩年,應該沒問題!”蕭瑾瑜心中驚訝於她的聰慧,不敢把她當四歲的孩子對待,鄭重地回答她。 兩年以後,就未必了啊!深處亂世之中,誰能保證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呢?宋子苒屯糧的心,又急切了幾分。 見宋家兄妹一行十人,揹著竹筐,拎著獵物,抬著傷員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蕭瑾瑜收回視線,看到樊千敖一邊撓手背,一邊若有所思,哪還有方才的暴躁和莽撞? 他看向蕭瑾瑜,問道:“宋家兄弟真的沒問題嗎?” 黑衣人是惠王身邊的暗衛,儘管受了傷,卻不是普通村民能制住的。宋家兄弟顯然有功夫在身!一個小山村,突然出現這麼多會武功的人,怎能不讓人感到奇怪呢? 蕭瑾瑜道:“宋家是後山村土生土長的村民,宋家兄弟跟一名姓趙的學武,據說這位早年在鏢局走過鏢……不過,此人並不簡單!” “要不要留兩個人?”房文韜問道。顯然,蕭瑾瑜是四人的中心,最終拿主意的是他! “那人身手不凡,莫要打草驚蛇。這件事,我會報給大哥,讓他拿主意。”蕭瑾瑜讓侍衛拎起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黑衣人,“走吧!回去遲了,大哥又要罰咱們武課加倍了!” 宋子苒指揮哥哥們用藤條和樹枝編了個簡易擔架,讓四哥趴在上面,免得掙開縫線,造成二次傷害。 在下山的途中,宋四毛醒了,還沒睜眼呢,就哎呦哎呦叫個不停。宋子苒按住他,嚇唬他道:“別亂動,你後面的傷口很深,差一點就砍到骨頭了。你要是不聽話,很可能一輩子躺床上站不起來了哦!” “嗚嗚嗚……福丫妹妹,我剛剛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是你把我救過來的嗎?我就知道,有福丫妹妹在,閻羅王都別想把我拉了去!”宋四毛拉著妹妹軟軟的小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宋子苒嫌棄地看著他埋汰的樣子,道:“嚇唬你的!你後背就一點皮外傷,看著嚇人罷了!別哭了,好醜!” 宋四毛抹掉眼淚,問道:“真的沒事?我沒癱?好了後還能練武、上山、背妹妹?” “肯定能!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