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還沉浸在過往離別的悄緒裡,很沒有禮貌的不理你”趙彩雲微微低下了頭,周易猜測女孩剛剛那個表情應該是笑,但只有短短一瞬。周易便又繼續說道:
“你告訴了我一些學校的趣事,並告誡我一定不要去那條河邊玩。周易繼續述說,他能感覺到女孩的反應,知道她也想起了那年少時的無忌。
“我被班裡那幫壞小子們鼓動,不顧你的告誡,在放學後和他們來到了那條河邊周易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當時真覺得天不怕地不怕,非要和他們走獨木橋,最後終於自找苦吃掉了下去,要不是你,”
“呵呵,現在就沒有我周易了
趙彩雲微微搖頭,周易笑道:“彩雲,當你從河裡將我拉上來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拉你的手,就在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他緊了緊女孩的手,堅定道:“彩雲,說這麼多,我只想告訴你,自你那次救了我之後,我便一直在努力,我想,”
“當有一天你也需要我來幫助的時候,我能夠用弈緊緊握住你的手,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所以,請不要這麼擔心。在你需
周易靜靜看著趙彩雲,女孩一直沒有回頭,從走廊那邊照來的落日昏黃落在她披肩長髮上,映出點點金光,掠過那小小的耳朵,彷彿能看到上面那細細的絨毛。女孩雖然沒有回頭,但她的手卻用力握緊,周易感覺那隻小小的手掌,現在卻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熱熱的。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互相握著手,應著落日的餘暉,等待著手術室門上方那盞紅燈熄滅。
時間漸漸近了六點,走廊裡的乳白色的日光燈感應著光線的不足,自動調節著亮起,將光明灑滿了這個小小的領域,兩人就像是虔誠的信徒一般,在這無盡的光明下祈禱不息,直到,
手術室的警示燈熄滅了,趙彩雲眼神亮起,她連忙站起身來,拉著緊緊牽手的周易一同向著手術室門口走去。醫生開啟門走了出來,帶著口罩的臉上看不出臉色,但趙彩雲急急詢問後,他那吐出喜訊的嗓音裡掩不住疲憊:“趙小姐,手術很成功,病人沒有任何危險。”
說完,他便沒有否理會趙彩雲的連連道謝,快步離開了手術室。
外科手術,不僅是個技術活,還是體力活。特別是這種器官移植手術,有時,主刀醫生手中那柄小巧而鋒利的手術刀,切斷了哪怕小一段血管或神經,都有可能導致手術失敗,病人發生危險。這個醫生已經在手術檯上堅持了個多小時,不由他不疲憊。
趙彩雲緊張地盯著手術室,片玄後,護士們便用擔架床將郜華退了出來,她仍限於麻醉之中,護士委婉但堅決的攔住了二人,言到郜華暫時還需要在重症觀察室裡修養,待到排斥反應過後,才能回到普通病房裡。
腎臟移植手術經過了幾十年的發展,現在成功率已經很高了,這個。手術的過稱風險不大,但通常術後的排斥反應才是難點。
我們的身體有獨立的防禦機制,能夠自動清除外來的威脅。腎移植手術移植來的腎臟,會被這個防禦機制自動定義為“外來品”於是便會引發排斥反應。嚴重時移植過來的腎臟將完全壞死,導致手術徹底失敗。
這一點上的不確定因素,目前沒有任何醫院能夠完全排除。醫院只能盡力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降低完全排斥反應發生的機率,至於結果,沒有哪家醫院敢拍胸脯保證完全不用操心。
兩人尾隨著眾護士,來到了重症觀察室,趙彩雲欲要跟著進去,卻又被護士攔下,說在她醒來之前,外人不可以進去探望。兩人只得作罷,暫且回到了普通病房,和劉箏她們一切默默等待。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鐘,護士才傳來訊息,說部華甦醒了,但仍然不許眾人探望。
兩天後。
趙彩雲坐在病床前,隔著一層透明玻璃,擔憂的看著被隔在室內的部華。
部華現在一直在低燒,術後的排斥反應已經出現,所幸醫生用藥控制,暫時強度不大。她的神智頗為清醒,趙彩雲和周易要求探視。護士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給了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讓他們隔著玻璃探視部華。
“乖,別哭!”隔著厚厚的玻璃板,部華的聲音傳遞過來,已經有些模糊了:“女兒,媽媽沒事的。你別擔心,啊?”
趙彩雲搖搖頭,皺著小臉無聲地抽噎。
“彩雲,你還記得你爸爸走了以後,你說過什備嗎?你讓媽媽別哭,說從今以後便由你來照顧媽媽,媽媽相信你,所以,現在也別哭好嗎?”
“那天,你爸爸將我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