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都找不著食物,貧民區橋洞下,到處都躺著餓死的屍體。城市清道夫每天的工作由打掃衛生變成了打掃屍體。
一張張破麻袋裹著窮人的屍體,拖走了,屍體的痕跡在雪地上留下骯髒而漫長的痕跡。
小宙沒有害怕,裹了裹身上唯一一件已經破到不能蔽體的單衣,告訴自己不能死。
絕對不能死。
他對這世間,仍有留戀,仍有不解。
他要弄明白,人的誕生,到底只是為了迎接苦難?還是享受苦難?
強烈的執念,讓他冒著被打死的風險,溜到了富人區。
富人區與貧民區是兩極分化,全然不同的世界。
富人區的路是黃金鋪成,酒杯是水晶,燈光永遠亮如白晝,金碧輝煌。他們有厚厚的羊毛毯,豪華的別墅,溫暖的壁爐,出門是汽車,有專屬司機,傭人成群,穿著定製的高階服裝,有花不玩的錢,高興時可以揮霍如土,不高興時甚至可以放一把火燒掉幾百萬英鎊。
而貧民窟的人們,卻在為著那0。1英鎊,而爭的頭破血流。
有人生下來就有著數不盡的錢財,地位,有人生下來,還沒喝足母乳,就要咿呀開始乞食路程。
基督說,人類都是平等的。
可是為何,呈現在他面前的世界,卻只有血淋淋的規則?
小宙很飢餓。
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吃上一口東西了,胃裡只有殘存的雪水,以及在路邊撿來的腐爛變質的漢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