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了她。”他從沒當面叫過衛亭爸爸,剛剛要不是怕夏夏說他不孝,他絕不會改口。
夏時遠聽到這稱呼一點兒也沒怪他的樣子,長戟有他的是非判斷標準,他相信長戟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而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又有什麼可尊敬的呢?可是,“你直呼他的名字,衛爺爺不會責怪你嗎?”
衛奡鬆了一口氣,“不過,爺爺也挺看不上衛亭,他說過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隨心就行。而且,好多人都說我像爺爺,一點兒也不像衛亭。”
說到這兒,他神秘兮兮的一笑,把夏時遠扶起來,去窗邊的書櫃老下面的一個格子裡翻出一張照片和一個木雕,夏時遠一愣,這麼長時間他竟然從來沒有發現,實在是那個格子和書櫃底部渾然一體,沒有絲毫的痕跡。
“看,這就是媽媽”,衛奡拿著照片爬到床上攬著夏時遠的肩膀給他看,夏時遠接過來發現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長長的黑直髮自然的散開,溫柔的低下頭一手拿著件嬰兒的衣服,一手輕輕撫摸著肚子,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還有一種知性女人的魅力。
“媽媽很漂亮呢!跟長戟一樣都好看。”衛奡的唇形跟她很像,只不過衛奡的更薄點,而女人的嘴唇微嘟顯出特有的嬌憨之態。
衛奡得意偷笑,夏夏也叫媽媽,嘿嘿,果然是他的小媳婦兒。
接著他把手中的木雕遞給夏時遠,“夏夏,這個你千萬不要給外公見到哦,這是我還小的時候無意間見外公扔了我偷偷撿回來的。”
夏時遠接過一愣,實在是這個人跟長戟太像了,眉眼簡直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只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好冷,這雕像刻的極為傳神,還有一股仿若見過血的軍戈鐵馬之氣,可見雕刻至少對他極為了解也極為用心。
“人都說,爺孫隔輩親,長戟和衛爺爺關係很好吧!”夏時遠笑著調侃,“是很外公好一些還是爺爺好一些啊?”這問題就跟問你是愛你爸爸多一些還是媽媽多一些一樣,經久不衰。
衛奡轉頭認真的想了想,“外公跟爺爺在我心裡的地位差不多吧,反正外公養我長大教我禮義廉恥,而爺爺教我其他一些東西,比較不來,不過如果兩人衝突我肯定幫外公。”
夏時遠好奇,“為什麼?”
“因為爺爺武力值太高,外公肯定打不過他。”
夏時遠失笑,衛奡嘆口氣,“不過,爺爺是不可能跟外公動手的吧?夏夏你不知道,我有次無意間聽到衛亭跟他妻子說外公壞話,晚上就被爺爺皮鞭修理了一頓,一個月下不了床。”
夏時遠唬了一跳,“爺爺這麼護著外公啊,兒子都被打的那麼慘!”這外公跟爺爺肯定是舊識而且關係不一般,不然怎麼會這麼大反應呢?外公扔這個雕像也有點兒奇怪吧,一般自己用心雕磨的東西都不會捨得扔吧,而手中的這個光滑圓潤明顯打磨了好久,而且臉部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說明被拿在手中不斷把玩。
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來倆人究竟是什麼關係,而衛奡暗自嘚瑟,嘖,夏夏叫的外公和爺爺哦!
夏時遠乾脆不想了,反正這是老一輩的事,說不定長戟知道呢?“長戟,你知道他們倆怎麼回事嗎?外公扔了這個,他們倆關係是不是不好啊?”他晃晃手中的小木人。
說完就覺得自己說錯了,關係不好也不會有長戟說的那麼大的反應了,衛奡搖搖頭,“具體的不太清楚,不過爺爺說教我的好好練得幫他保護好外公?而外公從不再我面前提爺爺,就算有人來接我的時候他也沒問過一句。”其實他也有些不解。
突然他腦洞開啟,開玩笑道,“哎,夏夏,你說外公是不是爺爺的媳婦兒吧,怎麼看都像鬧彆扭的夫妻倆。哈哈”
夏時遠拍他一巴掌,“你給我正經點兒,這話外公聽見了小心他整你,再說了爺爺都有兒子了,你是他孫子,他們倆男的要是在一起了又怎麼會有你的,這怎麼可能啊?”
衛奡順勢握住他的手,“嘿嘿,確實啊,不然就沒我了,也就遇不到夏夏了,不過,我從沒聽外公提過外婆的事,也沒有照片什麼的,不是很奇怪嗎?”
“是有點,不過…………”還沒說完就聽到了敲門聲,衛奡開啟門一看是外公,頓時有些緊張,不知道外公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沒有,雖然他跟夏夏壓低了聲音,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外公整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什麼頭頂一碗水雕小人,腳踩豎起來的薄木板寫大字還必須模仿他的筆跡,又或者給你整個奇奇怪怪的髮型頭頂圓圓大雞蛋都出不了門,他小時候被整太多次了。
看唐自秋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