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黑了臉,聲音也悶的厲害:“燕然,你平素喜歡的話本子,是這樣的?”
話本子?話本子!我驚訝的挑了挑眉,千歲王爺給我備下了我愛的話本子?我笑眯眯的伸手過去拿,開啟一看,笑道:“恩,這書不錯,既含豔段子還有各種鬼怪說,看來王爺的下屬為王爺辦得甚好。”
“燕然!你是個姑娘家!”
我眉頭一皺,屈膝將自己抱了起來,道:“北朝雖有和離一說,但是千歲王爺,我前前後後嫁了兩次,雖是同一人,雖未有孩子,但也算的是個婦人了。”
“將書簡給我。”千歲王爺說著向我伸手。
我將手中的書簡卷好,然後抱在懷中,搖頭,笑話,這種東西可是難得一求的孤本,給了千歲王爺,我以後必然別想再有了。
“我不扔,也不毀。”他說。
我側頭指了指那邊的一疊,道:“那邊還有。”
“你手中的那捲我還沒看完。”他看著我,目光直直的看著我懷中護的極好的書卷。
我用手指摩挲著書簡,細細想著千歲王爺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然後戀戀不捨的將手中的書簡遞過去。
極快的,我與千歲王爺一個上午的時間在書中消磨了乾淨,當暗衛說至午時的時候,我還沉溺在書簡中的風月段子裡頭,昏昏欲睡,千歲王爺極為沒有風度的將我手中的書簡給抽了出去,問我:“午間要吃什麼?”
我開啟木質的窗戶來,四周看了看,道:“既然出來了,此處還是個林子,勞煩王爺去打獵,我要吃烤肉。”
千歲王爺應了我一聲,便同著暗衛去了,我從馬車上跳下來,旁邊是濃厚的樹蔭,地上的枯枝殘葉上有著斑駁的光。
暗衛將一個地方已然處理乾淨,該架的火也已架上,不得不說,千歲王爺手下的速度確實快。
我百無聊賴的靠著樹幹,抬頭看向上方,濃淡不一的綠,或大或小的縫隙,或弱或強的光。
恩,更倦了。
林中一聲虎嘯,我陡然睜開眼睛,這是——獵物?我夫君獵到的獵物?伸手摸了摸腰間的東西,我站起來,往林子的聲音發出地走去。越走進越發現,這聲音可真繚亂,馬蹄聲、兵戈相見之聲、互斥之聲。
我眯眯眼,千歲王爺什麼時候這麼娘們了,要我,先把他們打趴下再說!暴力面前,什麼都給我屈服。
是的,我很自然的甩出了腰間的長鞭,捲住了一個人的脖頸,一瞬間血濺三尺之高,頭顱落地,身軀倒下。
我慢吞吞的站在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虎的前方,很自然的抬頭視線越過他們,道:“這東西我看見了,便是我的。”
不怕你惹事,就怕你不惹事②
“哪來的小娘們——”另一夥人憤怒的吼,拿起身上的刀劍就像我砍過來,我握著手中鞭子準備迎戰的時候,千歲王爺的暗衛已然出動。
他走過來握住我要即將甩出鞭子的手。我側目看了千歲王爺一眼,然後走向那隻白虎。
聽說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兩個故事嗎?前一個故事深切的告訴我們怎麼都要以和為貴不然容易給別人可乘之機,後一個故事告訴我們居安當思危,拿到一個獵物之後第一件事情是帶著獵物走開。
那虎身上有著兩隻箭,一根箭尾是黑白翎羽,是所有箭中最為昂貴的箭,一兩銀子一根,在虎的後腿上;還有一根是箭尾白翎羽,恩,在虎的腦門上。
我彎下身子拔出那白翎羽的箭,約莫是三尺之深,我拔得甚為費力,箭尾上刻有“東陵”二字,我再將目光移向那黑白翎羽箭,拔下,看向千歲王爺,低聲道:“我可記得江南一帶除去東陵一家未有餘它王侯,便莫說是王侯,這黑白翎羽箭,也用不得。”
“要留活口嗎?”千歲王爺問。
“要。”我看著那邊一群節節敗退的人,嘖,這身上的衣服還是上好的織錦,我繼續道,“把他們打傷就好,然後要放他們走。”
便是我身上穿的,也不過是尋常的絲綢製衣。
“好。”千歲王爺應了我一身,便朝後面揮了揮手,看樣子是暗衛長吩咐下去了。
然後千歲王爺對我說道:“把我的箭給我。”
我自然的遞給他。而那黑白翎羽箭……我問:“哪裡有小溪?”
他的目光掃過我手中的東西,然後一聲不吭的轉身走,我連忙跟上去,他果然是順著我的,看著面前清澈的小溪,裡頭還有一條條魚,我蹲下身子洗箭,看著那水中的魚兒,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