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
餘久久盯著他,有些無精打采地喊了聲,“好久不見了,叔叔。”
段西樓走到她面前,隨後在她面前的一個沙發上坐下,用一種十分優雅的坐姿,單手撐著那美好的下頜,“你的仇人,現在已經進去了。”
餘久久淡淡一笑,似乎帶著些無奈,“進去了?進哪裡去了?”
“除了監獄,還有哪裡可以用進去了?忘了說一句,他進去之前,手筋腳筋都被抽走了,他是爬著進去的,還有,他這輩子都做不了男人了。”段西樓的聲音不冰涼,卻有些遠。
餘久久的眼神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她的語氣很平淡,“是麼,看來他這輩子都做不了一個正常人了,真好。”
“靳家很生氣,他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段西樓的目光一絲一絲纏繞著餘久久的臉,和那白到有些不自然的臉色。
餘久久表情有些慘淡,她道:“那要怎麼辦?”
段西樓的語氣告訴餘久久,他毫不在意,“無所謂,沒人在意他們。”
餘久久起身走到鏡子前面,看著鏡子裡已經不那麼憔悴的自己,忽然咧開嘴唇露出一個弧度很大的笑容,彷彿在安慰自己,她道:“我知道了,沒事了。”
段西樓看著她瘦骨嶙峋的背脊,以及那纖細的腰脊和手臂,談不上什麼曼妙的美感,但是餘久久那站著擾發的姿態,和那緩緩悠悠垂下的黑色長髮,卻好似一副招魂幡,要了他的魂魄。
他的臉上有些失神,隨後很快卻低沉和壓抑了下來,他起身走到餘久久的身後,那臉上帶著一些柔軟的溫柔,他雙手忽然從身後扣住餘久久的腰際。
從鏡子裡可以完全地看到兩個人的身影,貼在一起。
他的指尖在餘久久的腰際上游走著,彷彿彈奏一曲悠揚的月色奏鳴曲,帶著些嘉許和貪嗔的眼神,他將聲音貼在餘久久的耳邊,兩個人用一種別人眼中十分親暱的站姿站在一起,他忽然開口道:“餘久久,你前男友都走了。”
餘久久的手抓著自己潑墨的黑髮攥在胸前,她對著鏡子看到自己臉上神情的不安定,她低下眼簾靜靜地回應,“然後呢?”
他的聲音就在她耳畔低喃,彷彿髮絲一樣纏繞在她的身邊,與她的血液糾纏在了一起,他的手從腰際上一路遊走上去,撫摸過平坦的小腹,輕觸過微微隆起的前胸,摩挲過她纖細的頸項,最後準確地抵達她彎曲的下頜線處。
他就這樣貼在她的身後,用手輕輕捏著她的下頜,他的表情混沌且溫柔,那是一種百年難遇的溫柔,也是餘久久很難見到的溫柔。
而他的另一隻手,依舊扣著她的腰身,看似溫柔的手勢卻帶著強有力的控制力,不允許餘久久移動半身,他終於開口,在這曖昧的氣氛氤氳了許久之後,“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餘久久的表情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樣,看不出情緒,她知道段西樓會這麼說,她早就知道他的居心不良,早就知道他對自己的窺探。
她面無表情地從鏡子裡看著身後的段西樓,嘴唇微微張開了一條口,說道“前提是我想先問問叔叔,我有什麼樣的權利?還是你不管是拒絕還是反對的權利都不準備給我?”
段西樓的聲音好聽至極,充滿了男性的低沉和醇厚,他輕輕開口道:“你要什麼樣的權利?”
黑暗,沉悶,混熱,與人類原始對於美好的衝動。她的唇上是暌違多年的磅礴暗湧,而汙濁軀殼下流動的欲。。望正在難耐地叫囂著。
他不等她說話,他不需要等她說話,他已經等了太多年了。
他捏著她,困住她,親吻她。四瓣唇黏在一起,他將她藏在拐角,整人似巨大陰影,深深將她籠罩。
你以為你六根清淨,你以為你不動如山,你以為你不被紅塵繁花所迷住眼,可是到頭來不是一樣落入了這春色碧浪中,追求歡快,追求纏綿。
你們都以為你們躲得開?
不自量力,誰躲得開。
他像是一條藤蔓,纏住她的唇,她的舌,將她牢牢吮吸在自己口中,恨不得把她永遠鎖在這個地方,只留給他一個人歡快,獨自欣賞,獨自享受。
他聽著她唇邊難得洩露出的嚶嚀聲,感受她微微顫動的身體,揉著她纖細的腰身,都忘了此刻身在何處。
那是一種柔軟的存在,是他魂牽夢繞柔軟的存在,他撒網收網,等待多年,只是為了擁有這片柔軟的存在。
他的內心就像是一片狼藉的死海,只有等待她的救贖,讓他行屍走肉了幾十年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