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瘋了。
他的動作十分僵硬,彷彿關節肢體如多年沒有塗上機械潤滑油的機器人,一點點將東西整理好放回桌子上。
事情走到這一步,他也不想撕破臉和餘久久爭執什麼,畢竟曾經都是真心付出的,他還是會給餘久久留一些顏面的。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介意,他心中最大的隱患果然成真了,他知道自己不會看錯的,餘久久和段西樓真的有不正當的關係,而且……
他轉過身,用一種非常冷淡和漆黑的眼神看著餘久久,那眼神中無光,彷彿被黑色的油漆潑過,連一絲反射的眸光都看不見,他的表情很冷淡,那唇邊的笑容更冷淡,那笑容模式化到餘久久都覺得尷尬,他走到餘久久身邊,動作十分輕柔地把她重新扶到被子裡,然後把被子拉好。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但是餘久久卻覺得卓溪忽然就不對勁了,他的眼神離她好遠,但是餘久久也在氣頭上,她雖然心裡有不滿卻也不說,咬著唇就是不說話。
隨後卓溪就站起身,他穿著乾淨的白色襯衫,陽光折射在他的身上能夠看到他周身的一圈亮光,“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餘久久隨口“恩”了聲,“慢走。”
然後卓溪就走了,他並沒有多看餘久久一眼,輕輕帶上了門。
他走後很久,房間內都很安靜,沒有人進來打擾餘久久,而餘久久也就那麼呆呆地躺著床上,她本以為卓溪走了,段西樓會進來,可是一個人都沒進來。
她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畢竟這幾日她病著,段西樓簡直就像是一個二十四小時看護一樣貼身看著她,寸步未離,此刻卻在床邊看不到那雙一夜之間老了許多的眼睛,未免有些失落。
她腦海中浮現出段西樓的那張臉,從九歲那年至今,她本以為時間和年齡已經在他的臉上停止了。可是這兩天,時間似乎一下子將過去他欠下的歲月都還給了他,對於一個長得那麼好看的人來說,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
她忽然發現,原來她內心早已不排斥也不害怕段西樓,反而,也許她真的如卓溪所說,她開始依賴他了。
不過一想到那個靳南,她又心裡很得不得了,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