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到操場一片紅綠相間的跑道和那邊蒼翠草地,今天天氣又特別好,所以指揮著攝影師又幫他倆拍了好幾張。
之後她笑著謝謝了攝影師,送走了對方,和裴錚言兩個人坐在天台上,腿放空,有以下沒一下的晃著腿。
天台上有涼風習習,吹過了她的頭髮。那時候她留著劉海,裴錚言就伸手把她的劉海整理了一下。
“錚言,”她拉著裴錚言手臂,靠在他身上,“我覺得X大就不錯,你覺得呢?到時候你報哪兒我就報哪兒,咱倆就能在一塊兒了呀。”
“好啊。”裴錚言親暱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兩個人從小就認識,一直關係就好。嚴知禾從來都覺得裴錚言是自己生命裡基本已經不能獲缺的一個人。
接下來的一週裡學校不上課,留給學生自己在家裡複習。
嚴知禾那幾天自己也是靜下心來整理學習思路,溫習了一些重點和以前的錯誤,沒聯絡任何同學,包括裴錚言。她覺得裴錚言那邊也不該打擾,畢竟高考是人生大事。
高考那幾天A市天氣非常炎熱,考點門口有救護車隨時待命。嚴知禾出了考場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出了密密一層汗。題目難與簡單她已經不在意,有些東西只要靜靜等待結果就好。
這期間她心情忐忑,沒和什麼人聯絡。她其實對自己這次的成績很擔心,心裡沒底,害怕考不好,不能和大家考到一起去。
過了幾天成績終於出來,她等待查分的時候心簡直要跳出來。電話裡的人乾巴巴沒感情的報出一串數字,她一瞬間提著好久的心放下,欣喜若狂。
她考得很好。
查完分幾分鐘之後林晚的電話就來了,林晚考的也算正常發揮,而且她對嚴知禾說寧晨的分數也不錯。
嚴知禾笑得開心,趕快給裴錚言打了個電話。
一般裴錚言接她的電話都很快,而這次等待音卻響了很久。
漫長的等待之後裴錚言終於接起,她趕快把自己的分數說了,然後又問他考得怎麼樣。
裴錚言聲音非常疲倦,即使是隔著電話的電流聲她都能聽出來。裴錚言報出一串數字,比她高了十幾分。兩個人的分數都屬於省內非常高而俯瞰眾山小的那種,她這才安心。
停了幾秒鐘,她鼓起勇氣對裴錚言說,“錚言,後天你能出來嗎,我想給你說點事兒。”
裴錚言應好,約好了時間地點,他就把電話掛了。一般來說他都會等她先掛,這一次有點突然。嚴知禾把電話掛了之後覺得裴錚言今天有點奇怪,但因為有喜事,所以也很快就把這點疑慮忘在腦後。
過了兩天,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洗手間裡面看了自己半天,出門去見裴錚言。
她心裡的忐忑,比高考還要多。因為她要給裴錚言說很重要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結束,她開心的都要瘋掉。她和裴錚言要是按照古代的戲本子算也能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門當戶對天作之合”,而且裴錚言和她之間的默契無人可比。兩個人雖然在高中期間誰都沒說過,但她覺得這些事情都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而她對感情一向都比較保守又敏感,看別人都說,感情裡要有一方先挑明才好,否則曖昧不明的狀態會害人。她想了想,覺得裴錚言以前對自己關心又呵護,這一次她就自己來。這一份表白,她來給裴錚言說,裴錚言應該會很高興的吧,她想。
能讓裴錚言開心,她覺得即使豁出去臉皮也沒什麼關係。
她準備了這麼多天,憋著好幾年不說,就是為了等高考結束的一刻。她以為從此她的生活裡能正大光明的有裴錚言的存在。
她早早的到了,等裴錚言到來。他果然面露倦色,眉宇之間都掃不掉的疲憊,好像這麼幾天裡少年滄桑了很多歲。
“錚言,”她趕上去關切的問,“你臉色這麼差是怎麼回事?”
裴錚言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沒什麼,這幾天比較累罷了。知禾,你找我來有事?”
嚴知禾此時內心已經在打鼓,反駁了一句,“沒有事兒就不能來找你嗎?”
裴錚言失笑,“當然可以了。”
嚴知禾走過去把他按著坐下,“你坐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給你說。”
裴錚言按照她說的做了,神情比較古怪。
她轉過身去深吸了幾口氣,又在心中默唸“嚴知禾加油”,才下了決心,不顧自己的心跳快要超速,大步走到裴錚言面前,“錚言,我想要給你說……”
她本來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