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三哥一聽這小沒良心的玩意兒又開始琢磨著回去參加軍訓,可不就惱了。一張俊臉冷的酷似寒冰,身上的氣壓低的讓人呼吸困難,直讓病房裡的幾人抑制不住的渾身打顫。
凌音卻不滿的嘟嘟嘴,鼓著腮幫子橫了那又霸王暴君的殷某人一眼,“就問問麼。又沒說要參加,你看你暴君的,我都什麼意見都沒提呢。”
“還敢提意見?”三哥冷冷的看著凌音,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威脅的光。那光幽綠幽綠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還想提意見,你給我提提試試?
“我……”凌音“我”一聲,後邊的話卻梗在嗓子眼兒說出不來。好麼好麼,這麼個小心眼兒的男人,人家都沒有說什麼話呢。就又開始兇人了。她就知道她只能是被鎮壓的那個。
可是。憑什麼呀。她比她小,還比他有市場,比他招人疼惹人愛,他竟然還兇她。還兇她;再兇,再兇她就不跟他好了。
凌音嘟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殷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溼漉漉的,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就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那小模樣哦,委屈的不得了。直讓殷離覺得自己剛才兇她,實在是罪大惡極,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都不為過。
不由哭笑不得的捂著小傢伙那雙溼漉漉的眸子,哭笑不得。
這小傢伙最近用“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招用的順手。偏偏他還就對她這招毫無抵抗之力。瞧瞧,那雙溼漉漉的大眼睛裡流露出的滿滿的都是依戀和埋怨,就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直讓殷離心裡又酸又甜,很不是個滋味兒。
殷離揉揉小傢伙毛躁躁的腦袋瓜。站起身將小傢伙又重新塞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動作輕柔又憐愛,說出的話卻已經是冷冰冰的,習慣性的下命令的口氣,“再歇一會兒,我先去安排車,等你緩過了勁兒我們就走。”
凌音想說“我不走,我要軍訓”,又想問“走去哪兒”,結果俱都被三哥冷冷的、閃著幽光的黑眸打壓的說不出來。只有乖乖的坐在床上等著被安排的份兒。
三哥看她那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兒,哭笑不得。更多的卻是濃濃的寵溺和無奈,嘴角上翹面上帶著溫柔的笑輕輕的在她額頭處印了一個溼溫,三哥滿是磁性的聲音低沉的道,“乖,聽話!”
真真是個嬌氣包,一點委屈受不得;他這哪裡是討媳婦兒,分明是養閨女麼!
殷離搖頭失笑,清冷的眸中夾雜著揶揄莞爾的笑容,直達眼底。那笑容那麼清澈透亮,仿若一泓清泉,瞬間便將凌音心裡那小小的不甘,清洗了個乾淨。
三哥這樣看著人家真的會讓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啊!
凌音被殷離看的全身軟軟,瞬間便沒了骨氣,小臉紅紅的縮在被子裡,連腦袋瓜都不敢冒出來了。凌音覺得她實在是太沒有節操了,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三哥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兒給拿下了,她的氣節呢,她的操守呢,都尼瑪的成為過眼雲煙了麼?!
凌音尚在自怨自艾,殷離卻已經站起身朝門外走去,臨離開還不忘給簡心簡愛丟下一句,“守好她”!!簡心簡愛點頭如搗蒜,那模樣,忠誠的不得了。殷離又看了一眼拘束的站在病房內的王開心和蔣賀,沒有再說什麼,就邁著鏗鏘的步伐走了出去。
直到樓道里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一點,幾人緊繃的神經線才鬆緩下來,凌音剛想著她竟然忘了請王開心和蔣賀坐下了,便見王開心似乳燕歸巢一般直直的朝她飛撲過來,口中還又是興奮又是激動的大吼一聲,“凌音”。
凌音尚未來得及阻擋,便見王開心已經妥當的站穩了小腳,沒撲在她身上,更沒壓著她,只是開始揉著她的小臉左看右看像似在觀察研究什麼一般。凌音暗舒口氣,還好!
王開心卻激動的話都說不利落了,眸子裡殷切的、渴盼的表情直勾勾的看著她,一副找到組織的模樣。嘴裡卻吐出三個幾乎足以讓凌音吐血的字眼兒,“極品啊!”
凌音被震翻了去,手腳都抽搐了!將自己的小臉費力的從王開心手中搶過來,凌音揉了揉發疼的臉頰,在心裡幽幽的嘆息一聲:珍愛生命,遠離神經。
簡心簡愛也都是一副被雷的不輕的模樣,深深的看了王開心幾眼,簡心簡愛為這人沒心沒肺的模樣暗暗的點了個贊。
連三哥的閒話都敢說,連三哥的長相都敢評論,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對三哥的褻瀆麼?!!難道……你就不怕引來三哥兇殘的報復麼?!!!
簡心簡愛抽搐著嘴角。無語的說不出話,卻仍是無法理解王開心對男色的追捧和痴迷。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