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她……”聽到葉茴安的驚呼聲,清潔工跟著跑了進來,看到浴室裡的景象嚇得險些摔倒,“她『自殺』了?”
“阿姨,麻煩幫我找個布條來。”掏出兜裡的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將李芸芸冒血的手稍稍抬高了些,趁著清潔工沒注意的時候中指十指併攏,點『穴』止血。
“咦,奇怪了……”清潔工的聲音突然自浴室外傳來。
她拿著趕緊的一次『性』『毛』巾一步三回頭走進來,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往外望了望。
“阿姨,怎麼了?”
“小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門口那雙拖鞋是面朝外面的,怎麼我就去小推車那拿了個一次『性』『毛』巾就掉了個頭?”
面微微變了一下,眯眼瞧了眼清潔工身後,徐珍不知何時進來的,此刻正笑容詭異跟在清潔工身後看著她。
“哦,是嗎?可能是您記錯了,我記得我看見的時候就是朝著裡面的。”葉茴安眨了眨眼睛撒了個小慌。
這徐珍或許一直沒有將自己當做死人看來,吃穿住行一直按著人類的方式進行,不然……
視線落向洗漱臺上的兩把拆封過的牙刷,或許,李芸芸自己也被蠱『惑』了,根本不知道還有隻鬼這兩天跟著她一起生活。
至於為什麼突然在今天『自殺』……
“阿姨,您認識一個叫徐珍的女生麼?”
話落,徐珍面倏變,齜牙咧嘴面目猙獰瞪著她。
漆黑澄澈的瞳孔漸漸浮起一抹神秘紅光,她咧嘴輕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紅繩系在李芸芸另一隻手腕上,“她生前和我朋友是朋友,最近我朋友做夢老夢見她,整天疑神疑鬼的,這不,專門託我去求了根開過光的紅繩。”
清潔工是個淳樸的鄉下人,很是信佛,聞言,雙手合十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搖頭,“我才來幾個月,沒聽過,難不成你朋友『自殺』是因為這個?”
葉茴安頷首,一邊替李芸芸簡單處理傷口讓清潔工幫她將浴袍套上,一邊解釋,“我朋友有臆想症,後來直接變成了嚴重的憂鬱症。”
“原來是憂鬱症啊,經常聽說患有憂鬱症的人『自殺』,你這朋友倒也可憐,好在咱們發現的及時,救護車你叫了!”
“叫了,很快就到。”
自從給李芸芸帶上那根紅繩,徐珍就彷彿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一般,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沒辦法靠近,只得眼睜睜看著救護人員衝進來,又眼睜睜看著救護人員將李芸芸抬上擔架帶走。
葉茴安簡單說了幾句目擊情況,讓清潔工跟著一同過來的警察去做筆錄,自己尋了個藉口留在酒店裡。
時間已經很晚,整棟酒店靜悄悄地。
窗外寒風呼嘯,吹得半敞的窗戶咯吱作響。
電視上,此時正放到電影的高.『潮』部分。
一對父女蹲在大槐樹下挖土,在他們旁邊,攤放著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塊,其中,最矚目的便是那些肉塊上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隱約中,可以看清頭顱的模樣,正是徐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