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揮錘子, 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無比貼心, 又默默無聞,堪稱宇宙第一好式神。
那些或站或坐, 在一邊看著的付喪神, 突然受到了成噸的打擊。
沒有帥氣的幫到審神者就算了, 連小忙上都被平平無奇的紙片人給摁在地上摩擦, 他們也算是獨一份的奇遇。
“真乖。”
中途換了好幾次工具,每次換完回來雲錦都要『摸』『摸』式神的小腦袋, 得到了一片激動的“咿呀”聲,他們不會說話, 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就只能抬胳膊伸腿,要不就是拜託刀匠。
是的,刀匠作為唯一的人形式神,他是會說話的。
就算他天天穿這件能夠蓋過腳面的和服, 兩隻手也基本都是揣在袖子裡,也是難得的有五官的那個,比起本體就是紙的批次生產式神,刀匠稍微的,高階了一點。
但他也基本上靠比劃和雲錦交流, 神奇的地方就在這裡,或許這就是同為刀匠之間的共鳴吧,雲錦可以準確無誤的理解刀匠比劃出來的意思, 兩人都堪比對方肚子裡面的小蟲子。
不過刀匠最近也在認真的學習中文中, 期待某一天可以堂堂正正的說出你好, 進而把那群刀子精從審神者的世界中給擠掉。
“叮叮噹”、“噹噹啷”,在雲錦的不斷努力下,那些無用的石頭渣全部都被剔除。
刀劍男士們被眼前的美景給驚呆了。
“這、這是、什麼……”
他們甚至語無倫次起來。
那一大塊盈盈綠意,在陽光的照『射』下仿若一汪池水碧波『蕩』漾,那深深淺淺的綠『色』,濃的地方簡直要變成水滴下來,淺的地方也有著自己的美妙。
雕成了鐲子掛墜之類的飾品,付喪神也沒有少見,他們或多或少都去過萬屋,對那家幾近倒閉卻又堅持下去的珠寶店印象深刻,那擺在了櫥窗裡面的展示品裡,就有著成套的玉石首飾。
價格也是高昂得不像是該出現在這條街上的產物。
買是買不起,看一看拓寬下眼界也沒有問題,審神者們總是會在這家店的櫥窗外流連忘返一會兒,也就給了隨行的付喪神充分的飽眼福時間。
“竟然真的開出來了玉。”
“而且還是這麼大一塊!”
原石價格上面的零是串可怕的數字,可它的價格與這開出來的玉石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別的不說,這麼大一塊,能夠雕出來多少鐲子啊。
然而云錦卻有些不滿意。
“靈氣不足啊。”
她彎起了指節,在三日月宗近略帶驚恐的眼神中敲了敲玉石溫潤的表面:“這麼好的石頭,可惜了。”
要是她早一點發現了這石頭,別的不說,提前個十年,這開出來的玉,它的品質提升一個臺階不是問題,好好的東西被放在那沒靈氣的店鋪裡時間太長,自身損耗極大。
怪不得放了這麼多年都沒人買,損耗了這麼多,再厚重的外殼一擋,任誰看了都覺得它只是塊普通石頭。
其實雲錦想多了,這石頭賣不出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貴。
走到了旁邊的工具箱裡,雲錦從最裡面的位置『摸』出了一套自己最為珍貴的工具來,她把這把看上去有些破舊的鑿子掂了掂,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冒上了心頭。
這一次,她沒有拿起箱子裡的任何一把錘子,而是從衣服裡面拽出了一條項鍊。
墜在銀鏈末端的,是一把造型別致的小錘子,可以清楚的看到,錘子的整體顏『色』由金與紅構成,大片的錦雲紋樣裡,勾勒出了龍與鳳的簡單造型,給人的感覺是相當的古樸典雅。
這就是雲錦的本體了。
這墜子從鏈子上掉了下來,自動變成適合雲錦手大小的尺寸,被她提了起來。
——這是要幹什麼?
付喪神們都在暗自考慮,審神者那一連序列雲流水的解玉技術就讓人眼界大開,那賭石店裡也有經驗豐富的解玉師在,工作時間與賭石店開著的時間一樣長,就算是他們,也做不到零損耗。
式神掃走的石粉裡,沒有夾雜上一絲的綠,解出的玉也是稜角分明,完全是按照它長的樣子給開了出來。
他們看著雲錦站在石頭面前用手隨意的比劃了一下,接著毫無徵兆的就將鑿子抵在了玉石的某個點上,然後一錘落下。
“當”,這聲音格外的清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