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揮錘子, 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不過這制霸的狀態, 隨著短刀能力的提升後逐漸消失不見。
現在的螢丸看不到未來,他也曾認真的思考過所有付喪神的優與缺,在前期被捧上了天並且送了個親切暱稱螢總的自己,到了後期,就是呆在本丸養老的刀劍之一。
他不想養老, 他想要重回戰場。
原本的審神者離開後,螢丸抱著不想要就這麼消失的心情, 選擇與時政構建了臨時契約後來到了這裡,等待著一位願意將他物盡其用的主上。
然而這個地方的情況太特殊了, 能來到這裡的付喪神都有著過去的主人, 他們幾乎都達到了瓶頸的狀態。
或許到來的理由各有不同,可每人都想要更進一步, 他們想要打破那道透明的桎梏,越過這道檻,到達另一個境界。
但是太難了。
這座本丸像是審神者生涯中的中轉站,他們僅僅是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 時間到了後抽身而走, 一點痕跡都不留。
沒人願意傾聽付喪神心中的想法, 沒人願意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著想。在有了短刀這個順手且數量龐大的任務清掃隊伍後,更想不起來其他的人。
也許這一次的嘗試也會失敗。
螢丸規規矩矩的跪坐在那裡, 手裡被式神送上了一個新的茶杯, 裡面是溫熱的牛『奶』。
空氣中的『奶』味讓小孩子形態的付喪神微微皺眉, 他很討厭自己被當成幼童來對待, 在戰場上時,螢丸出手與必殺時喝出的短促音節格外的簡潔。
他試圖營造出自己成熟可靠的形象,卻耐不住自己的那張稚嫩臉龐,次次都被當成了小短刀寵愛。
“糟了啊,這人一看就不會說中文啊。”
小弟七號跑了後,雲錦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想要和這位自願獻上本體的付喪神來個鍛造前的交流,畢竟這麼主動的讓她捶……咳咳,讓她更加的瞭解付喪神的刀劍構造,太過難得。
回憶一下三日月宗近那脆弱的表現,還是今劍牙崩掉後的惡虎咆哮,螢丸可以說是拉足了雲錦的好感。
“請交給我來吧。”
刀匠小手一揣,接過了這個艱鉅的任務。
再一次感謝刀匠之間的心有靈犀,這格外可靠的助手將兩人的對話準確的翻譯來翻譯去。雲錦認真的聽著螢丸的苦惱,不時的點頭。
爺爺說了,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還要不時的做出回應,這樣會讓對方覺得自己被重視。
還有利於對方暢所欲言,把之前不想說的都說出來。
螢丸就掉進了雲錦的陷阱裡面,他看著審神者那雙充滿了信任的雙眼,一個沒注意就把心裡話嘟嚕嚕的全部說了出去,還順便吐槽了一下本丸刀劍的合作狀態。
“明明都是一起出陣的隊友,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什麼你不是我的好友,我們的關係已經不存在……在螢丸看來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就算過去的羈絆無法延續,卻也不代表新的羈絆跟著死亡吧。
這些人簡直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經典寫照,害怕付出的感情無法得到回應,就乾脆從源頭上掐斷,讓所有的聯絡都浮於表面。
“所以遇到普通強大的敵人還可以應對,但那些過於強大的,就完全沒有辦法了。”
時政交給他們的任務和新手本丸接到的不同,去的都是敵人相當難對付的地圖。在團隊合作存在巨大縫隙的前提下,想要完全站在上風乾掉對方,比天方夜譚還要充滿幻想。
“你也太不容易了。”
雲錦很是同情的看著螢丸,光是想想這種充滿了表面兄弟情的工作環境,她就覺得胃疼。
以前也聽爺爺說,現在新生的妖怪,好的不學光學一些歪門邪道,沒有學會人類的團結一致,卻把內鬥給深入了骨髓。
他們還振振有詞,覺得自己所做一切均是為了大家好,那副自私自利的模樣,與雲錦見過的心都黑掉的人類沒有什麼區別。
澄澈透明的靈光都被這些怨念染得黑漆漆,光是想想這些靈光用了多久才能積攢下來,雲錦就在默默嘆氣。
妖怪本就活得不容易,在他們從誕生到開靈智的這段時間裡,人類往往能夠延續好幾代,只要他們沒有丁克到底的意思,選擇走上結婚生子的道路,就一定會產生一個龐大的家庭。
二者的總數量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