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神級理解力,還是說這是不同國妖怪思維的差異”
那一邊,雲錦已經開始準備把付喪神放出來這件事。
她有些挑剔的把每一位付喪神都打量了過去,沐浴在這種評估似的眼神下,刀劍們也有著微妙的感覺。
就好像在這個瞬間,他們和審神者的距離拉得極為寬。
“就讓螢丸和今劍先出來吧。”
認真考慮了一番後,雲錦做出決斷:“如果他們兩個沒有明顯的不適的話,再換其他人,不要著急喲,我絕對不會說只讓個別幾個出來,剩下的眼巴巴的看著的。”
“主上為什麼會那樣說”
被點名的兩位刀劍從那道拉鍊一般的口子飛了出去,加州清光仰著頭看他們變成了兩個小點,手指準確的戳在了大和守安定的肋骨上。
他戳中的地方素有軟肋之稱,導致大和守安定的表情有著瞬間的扭曲。
該說最瞭解自己的人永遠是最親近的小夥伴嗎
安定差點就用刀鞘把清光給抽飛了,他有些恨得牙癢癢,卻也明白了對方問句裡沒有說清楚的部分。
“可能外面的環境,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安全。”
什麼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被雲錦給塞進了這安全的空間裡,再加上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都是隔著透明的壁障全程圍觀,別說清光,就連那些向來喜歡發散思維的付喪神,都沒有考慮到外界的威脅。
沒看審神者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如今想來,這個想法本身就存在著讓人詬病的地方。
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和審神者放在同一階級上來評價了。
這話要是讓螢丸和今劍聽到,他們兩個一定會認真點頭,並且表示,是比想象中危險上千倍萬倍的程度。
在揹包裡面時,只有那兩股黑白分明的力量是在流動的,其他的存在皆是靜止不動,彷彿只有力量湧動的地方時間才流逝。
出來後就知道,他們實在是太天真了。
從安全空間出來的下一秒,兩位已經站在本丸戰力金字塔頂端的付喪神,皆是要窒息過去的模樣。
“有點難受噢。”
雲錦還在啃著那張讓她覺得是油餅味道的淡黃『色』寶石:“小心別被吸過去了,要是你們被吸走了,我可不敢過去把你們給撈回來。”
那能夠把所有存在都絞碎成微塵的能量團,雲錦可不願意“以身試法”,估計要是她掉進去了,爺爺會願意撈她一把,可輪到雲錦自己撈別人
不不不,本錘子還想再啃寶石五百年,才不要把寶貴的生命浪費在這裡。
“好、的”
螢丸極其艱難的抬起手,以加了緩慢速度的手抹去了嘴角溢位的鮮血,除了嘴角,眼角還有鼻子耳朵,其實都有血在往外冒。
今劍和他是相同的慘。
不過今劍沒準備去擦掉血跡,因為螢丸好不容易抹完,下一秒又溢了出來。
沒空做無用功,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瞭如何控制自己上。
在他們旁邊啃寶石的雲錦沒有任何不適,這充滿了壓迫的環境和在普通大街上沒有區別,她依舊是那樣的愜意,看得今劍腦袋都在發懵。
早就知道雙方實力大、卻只是腦補,和麵對面感受,是兩碼事。
“不行了的話我可以送你們回去嘛。”
對於兩人這能用“好慘一男的”來形容的畫面,雲錦還鼓勵安慰了他們:“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哦,至少沒有出來的瞬間就要回去。”
“呵、呵。”
今劍硬是憋出了慘兮兮的笑聲,明明是想要帶著嘲諷意味,結果硬是噴出了一口血沫。
“噫。”
雲錦飄開了。
在螢丸和今劍撐不住的時候,雲錦把他們送了回去。
這堪比恐龍踩過的慘狀讓付喪神很是吃驚,吃驚的同時也有著躍躍欲試,他們想要試試自己的實力,紛紛選擇出去吹吹風這個選項。
然後揹包裡面就遍地橫屍,個個都是吊著一口氣。
“咔嚓嚓。”
吃掉最後一口,雲錦打了個嗝,又『舔』掉了指尖上沾著的碎屑,表情是顯而易見的滿足。
“吃飽啦\\”
她低頭瞧了瞧可憐的付喪神們,把好久沒有出來活動的紙片式神召喚了出來,讓他們給付喪神喂水喂『藥』,好歹從一口氣,變成正常喘氣。
“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