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教導主任盯住的學生,背挺得筆直,兩隻手老老實實的擺在膝蓋上。
在炭治郎身邊坐著的,是氣質冷冽的水柱富岡義勇。
雲錦:我要是去找他要個簽名,會不會有些變態
她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選擇裹著被子打了個哈欠,被所有人的注視下,搖搖擺擺的走到了炭治郎的對面位置坐下。
“受傷的人現在怎麼樣”
小錘子的第一個問題拋給了『藥』研。
“沒有什麼問題,您給的傷『藥』效果十分好,吃過後傷口就在緩緩癒合,之後只要多補充營養慢慢休養,最多半年就可以完全恢復。”
“那就好。”
雲錦滿意的點頭:“那有吃的嗎我餓了。”
為了輸入恰到好處的妖力,雲錦覺得自己比打了三天三夜的鐵還要累,這也是她囑咐完後就矇頭睡的原因。
“有半熟的鍋子,煮一煮就可以吃。”
燭臺切光忠從廚房端來了擺滿食材的鍋,吊在了火塘上方的鐵索上。火焰『舔』舐著鍋底,食物隨著鍋中滾騰起的泡泡左搖右擺,屬於食物的香味一點點的逸散開來。
“咕嚕嚕”,飢餓的訊號,從灶門炭治郎的肚子裡傳出來。
“嗯你也沒吃東西嗎”
雲錦眨眨眼,示意沒吃東西的其他人和她一起:“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還有這人你們是從哪裡找到的。”
回家的炭治郎送貨上門雲錦能理解,那應該在炭治郎揹著禰豆子下山途中才遇見的富岡義勇,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這樣的”
螢丸輕聲和雲錦解釋了一番,他們在出去“吹吹風”的途中,恰好遇到了富岡義勇,兩邊就這樣對上了眼,接著來了一場刀不見血的廝殺。
結果嘛,自然是富岡義勇無法以一敵多,被帶了回來。
“就是您救了我的家人嗎”
被塞了筷子和碗的炭治郎根本無心吃東西即使他餓的肚子都叫了他急於向雲錦尋求一個答案。
“是我。”
雲錦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爽快的答應了:“我們到這附近的時候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擔心有人出事就過來看了看,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你的家人倒在了血泊裡。”
“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灶門炭治郎立刻由坐變跪,哐的一聲就給雲錦磕了個頭。
其聲音之響,讓雲錦不禁想起了粉絲們給灶門炭治郎的稱呼:頭柱。
這孩子的頭確實鐵。
“你不用這樣。”雲錦的嘴角有些抽搐,“你這樣的話,我都沒辦法好好吃飯了。”
在炭治郎身邊坐著的今劍,手伸到了這頭鐵少年的後衣領處,一提一摁,讓對方又換回了坐姿。
“主上已經這麼說了,你就好好吃飯吧。”
看到炭治郎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今劍好人做到底,乾脆用鍋裡的大勺給炭治郎舀了滿滿一勺的菜:“快吃。”
“是、是!”
端著碗的炭治郎一邊哭一邊吃,可他偏偏又是那麼的高興,眼中有著後怕和感激,畫面美得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好啦,不哭啦,不都沒事嘛。”
雲錦彷彿在哄小孩,她還掏出了自己的寶石糖,試圖賣一賣這難得的安利。
對於灶門炭治郎來說,這一天也確實足夠刺激,天知道他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時有多恐懼,特別是距離自己家越近,血腥味越是濃郁時,整個人都快要崩潰。
緊接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攔住了自己。
滿心焦急的炭治郎就這樣被攔在了家門口,對方和他說的話一句都沒聽清,他只顧著不斷的向家的位置衝,甚至於被打暈過去時,他還在想著往家的方向爬。
等到他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屋裡。
他本來就沒怎麼受傷,所以昏『迷』過去了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而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妹妹禰豆子的手,當感受到那屬於人類的溫暖體溫時,他喜極而泣,握著妹妹的手,大顆的淚珠不斷淌下。
頭頂是熟悉的屋頂,旁邊是熟悉的家人,妹妹弟弟還有母親都好好的躺在那裡,呼吸平穩。
臉『色』是有些蒼白,不過聯想一下自己不久前聞到的血腥味,炭治郎覺得家人還能夠安安穩穩的躺在這裡,就已經是最大的奇蹟了。
“我覺得你這個樣子有些變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