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最多就只是中傷而已,需要躺這麼久嗎”
他準備狀態恢復到輕傷後就離開,剩下的小傷回去隨便的包紮一下就可以痊癒,沒必要繼續躺在這間屋子裡。
任何帶著消毒水味道的東西,今劍都十分厭惡,他總覺得修復自己的池水都沾染上了那股味道,想想就讓他作嘔。
“果然沒有一絲好轉嗎”
恰好了時間過來的三日月宗近嘆氣,直接把手中的加速符遞了過去:“那試試這個如何。”
“好的。”
『藥』研藤四郎接過加速符,將之扣在了修復池側面的一個方形淺槽裡。下一秒,加速符就變成了綠『色』的光點,飄進了修復『液』裡,並且被今劍一點點的吸收到了體內。
“這樣的話,應該就沒”
他愣了一下:“怎麼會為什麼會沒有效果!”
光點全部消失後,今劍還是無法動彈,他挑了挑眉,示意三日月宗近把御守也交出來。
“我知道你帶著。”
怎麼說也都是審神者留下的傷,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治好,那還有什麼懲罰的意義在。
可能夠恢復一切狀態的御守就不同了,連消散的付喪神都能夠給救回來,還怕這麼點小傷小痛
今劍對自己的推測依舊自信,他現在就等著御守治好他後,殺到審神者的身前,把他的本體給搶回來。
嘖,小丫頭片子,力氣還挺大。
“那就麻煩你了。”
三日月宗近毫不吝嗇的遞出一個極品御守,讓接過東西的『藥』研又愣了一下,這種珍貴的道具,用在小傷上面太浪費了,它可是能讓一位刀劍男士徹底恢復健康的珍貴物品。
“用吧。”
給了『藥』研一個無奈的眼神,三日月又強調了一遍,順便在心裡吐了個槽,今劍這行為,就是標準的不到黃河不死心。
“好吧。”
黑髮短刀看上去也挺勉強的,他把御守扣進了之前的淺槽裡,比剛才更為精純的靈力在手入室裡擴散開來,它們沒有一點浪費的都飄進了今劍的身體裡,努力的修復著對方。
“和我預想到的情況一樣。”三日月攤開了手,“那位大人制造出的傷口,並不是輕易就可以痊癒的。”
從未見過這種情況的『藥』研還處於震驚之中,要不是他親手接過了加速符和御守,都要以為這是三日月宗近特意準備的仿冒品了。
足以逆轉生死的御守沒有用,想必其他的普通手段更是笑話。『藥』研的手緩緩握成拳,低聲對今劍說,他要回去再翻翻資料,一定會將對方治好後,離開了手入室。
“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三日月”
扮演了沉默背景板的小狐丸開口:“對了,這種神奇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今劍,成為傳說中的主人公,你現在的心情如何”
他的嘴角向兩邊提起,那兩枚尖尖的虎牙『露』出,讓笑容帶上了幾分挑釁。
“滾。”
極致恐慌的背後是冷靜,今劍閉上了眼,身子一沉,全部沒進了修復『液』了。
從剛才起,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看看那些頭都要撞在天花板上的大太刀,就可以知曉螢丸心中的苦。他的能力可以說是大太中最強的一個,本就突出的速度配上一匹快馬,甚至可以跑在太刀前面到達戰場。
別的大太刀一次掃兩,他就扛著比自己還要長的本體瞬間抽仨,只要有他在的隊伍,那必定是他一人飄花其他人黃臉回到本丸。
不過這制霸的狀態,隨著短刀能力的提升後逐漸消失不見。
現在的螢丸看不到未來,他也曾認真的思考過所有付喪神的優與缺,在前期被捧上了天並且送了個親切暱稱螢總的自己,到了後期,就是呆在本丸養老的刀劍之一。
他不想養老,他想要重回戰場。
原本的審神者離開後,螢丸抱著不想要就這麼消失的心情,選擇與時政構建了臨時契約後來到了這裡,等待著一位願意將他物盡其用的主上。
然而這個地方的情況太特殊了,能來到這裡的付喪神都有著過去的主人,他們幾乎都達到了瓶頸的狀態。
或許到來的理由各有不同,可每人都想要更進一步,他們想要打破那道透明的桎梏,越過這道檻,到達另一個境界。
但是太難了。
這座本丸像是審神者生涯中的中轉站,他們僅僅是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時間到了後抽身而走,一點痕跡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