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詭異。
兩人坐在了他們常坐的位置上,面前也擺好了屬於他們的那份白粥與小菜。
與面前只有一盆拌菜的付喪神不同,姐弟兩個的手邊,光是素的小菜就有三種,還有滷好切半的溏心蛋,裡面那晃悠悠的蛋黃正緩緩的往碟子裡面跑。
“這是特意給你們準備的。”
燭臺切把手中的碟子放在雲櫻他們的面前,裡面是煎得完美的魚塊,焦脆的魚皮與鮮嫩的魚肉緊密無間,多餘的油脂被除去,清清爽爽四個字,是早餐的主旋律。
“只有我們有嗎”
小櫻的表情帶著幾分困『惑』:“不用區別對待我們和你們吃一樣的就行。”
付喪神是姐姐的手下。小櫻對刀劍男士的身份,對他們的認知很是明確。
可姐姐是姐姐,她是她,對方所效忠的物件不是自己,那自己就沒有支使對方的權力。
所以當他們兩人的飯菜與付喪神有著巨大差距了後,小櫻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是不對的。
“今天比較特殊。”
燭臺切低聲和小櫻解釋了下兩者為什麼這麼不同:“不是區別對待,是一種保險。”
“好吧。”
小櫻接受了這個解釋,不過她還是堅持要吃一樣的東西,自己拿了小碟,從付喪神的拌菜盆裡夾出了一些,準備一起吃掉。
“那就開飯吧。”
小烏丸衝著大家點點頭,先端起碗喝了一口米湯,又拿起筷子,夾起了一根菜,慢慢的放到嘴裡。
他幾乎沒怎麼咀嚼,舌頭一卷就把菜送到了喉嚨口,接著就嚥了下去。
就這短短的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小烏丸愣是有了一種全新的體驗。
只有不斷接近死亡,才能感受到死亡的真諦。
“你們不要客氣,一起吃。”
他看向了同桌人,向同僚們推薦:“味道還不錯,而且這還是三日月親手做的,這可是我第一次品嚐到他的手藝。”
“是啊,大家不要這麼拘謹,不夠吃的廚房還有。”
三日月夾了一筷子並不是一根在眾人的注視下吃了下去,他咀嚼速度和往常差不多,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吃完後也很正常,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吃完就栽倒被毒暈。
“那我們就開動了。”
其他刀劍們做好了心理準備,吃起了這難得的“美味”。
唔!
鹹死了喂!
這股奇妙的香味是什麼
第一口難吃得不行,吃多了好像還有點好吃。
好吃的想法剛一冒頭,冒出了這個想法的付喪神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活得太久了想要尋求刺激,竟然會覺得這東西好吃。
不過吃得多了,也就能夠忍受了。
他們單手吃飯,另一隻藏在了桌下的手則是握成了拳,表明了努力忍耐的事實。
在一群付喪神裡,唯有三日月始終如一,不管是他的舌頭早就失靈,還是他真心覺得這東西好吃,亦或者他的演技夠強,遮掩住了真正的心情總之,三日月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強者。
一頓飯吃完,走出飯廳的付喪神迎上了初升的太陽。
“我是活著看到了太陽嗎”
有人喃喃。
他們彷彿是從地獄走了出來,在被陽光籠罩的瞬間,感動得都要落下淚來。
“其實味道還不錯啊。”
雲安吃著蘿蔔絲,覺得那些付喪神的表現太誇張了:“不過是味道複雜了些,用的都是基礎調料而已。”
聽到這話,小櫻將放了蘿蔔絲的碟子推到他的手邊。
“請。”
在用筷子尖點了一點湯汁嘗味後,小櫻就絕了自己吃這菜的心。
她覺得燭臺切先生真的是太體貼了,明明自己都要吃這種可怕的東西,還會想到她和小安吃不了,給兩人做了另外的份。
“那我就不客氣啦。”
雲安沒有客氣,他反而把那味道沒有問題的小菜分給了其他付喪神,自己吃著滋味奇妙的蘿蔔絲,享受得不行。
早飯過後,雲錦被青染拎著後衣領從被窩裡面拖了出來。
“嗚嗚嗚我要睡覺我不要起床,青染你放開我外面要冷死了qaq”
“別裝了,你一個錘子還會怕冷”
抖了抖手裡的雲錦,青染把她放到了地上:“你的那些小弟還等著你的安排呢,這院子都被他們打掃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