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神與她的小夥伴
草摩慊人維持著自己的任『性』人設,直接要求在外上學的十二生肖們趕在週末休息的時候回到本家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慊人的母親,草摩楝的耳朵裡。
“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注視著被自己要求以男孩形象撫養的女兒,草摩楝嘴邊的笑是符合母親人設的溫柔。
“和你有關係嗎。”
草摩慊人連視線的焦點都不願意放在對方的身上:“沒事的話就出去,不要在這裡礙事。”
她從出生起就從未感受過來自母親的溫情,母女二人坐在一起說話時,甚至比不上陌生人之間的普通寒暄。
草摩楝的笑容沒有任何改變。
就如同慊人也從未在她面前揚起的嘴角一揚。
“我只是在擔心你罷了。”
“你可以走了。”
眼神淡淡的飄向了窗外,慊人語氣平淡的吩咐著侍女:“把她帶走,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放她進來。”
或許是慊人的反應和以往相差略大也就是對著她多說了幾個字罷了草摩楝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我是你的母親,慊人。”
“那你為什麼不和父親呆在一起呢”
論捅起刀子來,草摩慊人有著相當不俗的戰鬥力與洞察力:“父親已經生病很久了,可是你從來沒有去看望過他。”
“父親他只能躺在那裡,只能側過頭看著我。”
“而你,我的母親,你又在哪裡。”
說到這裡,慊人微微的嘆了口氣:“真可憐啊。”
不知道她是在可憐無法與丈夫見面的草摩楝,還是在同情病重臥床的草摩晶。
“你!”
楝猛然坐起,標準的跪姿也在這一刻變形,她的瞳孔中清晰的映出了慊人的瘦弱身體,這個將丈夫從她身邊奪走的惡魔。
“帶走她。”
慊人提醒著侍女:“還是說,你們想和她一起滾出去。”
“是,慊人大人。”
本就準備起身去攔住草摩楝的侍女連忙起身,她其實不需要特別誇張的動作,因為這從下女躍至“太太”位置的草摩楝,本就對所謂的規矩異常看重。
不需要多餘的提醒,她便在幾個呼吸之中恢復了平靜,彷彿恨意從未出現。
“那你好好休息。”
留下這麼一句話,草摩楝看似優雅,實則匆匆離開了屋子。
當她走後,侍女也低著頭悄聲離開,偌大的屋子裡,又只剩下了慊人一個。
即使被雲錦喂胖了一些,可對比起同齡人還是偏瘦的慊人,打了個哈欠,站起來後慢慢的挪到了窗邊的位置。
“由希。”
“夾。”
她輕聲的喚道:“老太婆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藏在了窗戶下面的兩個幼崽這才舒了一口氣,扶著牆站了起來。
夾兩條腿又酸又漲,站起來後便成了呲牙咧嘴,似乎這樣能夠緩解一部分的難受。
由希站在原地不願意多動,靜靜的等著痠麻過去了,才仰起頭。
“慊人。”他開了口,反覆幾次後又低下了頭,“你不要難過。”
被父母送到慊人身邊的由希,一直有著自己是被拋棄的感覺,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呆在慊人的身邊,對方那麼的可怕,讓他根本不敢靠近。
那些面帶微笑,或者面無表情的侍女,也只聽慊人一個人的話。生活在這些人的身邊,由希覺得自己是個人偶,只能聽著他人的話語行動。
在這樣的環境裡,記憶中與父母相關的溫情畫面成為了由希唯一的,能夠自己把握住的東西。
越是回憶,就越是美化。
記憶中的美好與冷酷現實的對比,讓由希更加的抗拒慊人的存在。
更何況,慊人還是個不會處理人與人關係的孩子。
她用了錯誤的方法想要挽留住自己與十二生肖之間的關係,但這份努力,就如同手中握著的細沙,不斷從指縫流失。
只要生肖們長到了可以從慊人身邊離開的年齡,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
慊人所在的小院對於他們而言等同於黑暗,光是坐在那裡就會瑟瑟發抖。
可坐在屋子與站在外面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由希偷偷的從縫隙裡向屋裡看去,背對著他們坐在那裡的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