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了合情合理的推斷。
“放開我。”
雲錦站著不動了:“再重複一次,放開我。”
“不要以為我會怕你。”
一直是本丸問題刀劍的今劍,根本不畏懼雲錦冷淡下來的態度。
只是他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雲錦也不理解背後這付喪神想幹什麼,兩個人處於不同的頻道聊著天。
“你還不鬆手的話,我就要打人了。”
重複兩遍的警告都沒能起到效果,雲錦直接開始倒數:“三、二……”
“你這是怕了,嗯?”
今劍就等著審神者先出手,只要對方的攻擊先落在了他身上,作為付喪神的他就有著充足的理由打回去。
好像混『亂』的記憶力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今劍眯了眯眼,跑了半秒的神,可能就是因為他曾經犯下了類似的錯誤,才會被歷任審神者冷處理,將他放逐到本丸的角落裡,幾乎不出現在人前。
雲錦屬於空降下來的審神者,缺少與前任同事的交流,對於這個本丸裡的一些隱秘完全不知曉,更不知道還有個戰力非凡的短刀被關在了某個地方。
當她接手了這座本丸後,那貼在大門上的封條直接被重新整理掉,處於沉睡中的今劍有了對外界的感知,被那叮噹不停的敲擊聲給吵醒。
“一。”
雲錦念出了最後一個數字,直接抬起右手,扣住了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
今劍一驚,立刻將手往回收,只是他的手腕紋絲不動,用了最大的力道都無法挪動一分一毫。
“爺爺特意叮囑過我,如果被人欺負了,就打回去。”
“就算打得稀巴爛,爛攤子他也幫我收拾。”
和身後付喪神同高的雲錦微微屈膝,後撤半步,右手向前一扯,同時肩頭向後一頂,給了今劍一個痛徹心扉的過肩摔。
“咳!”
被人當成沙袋以巨力摔在地上,今劍身子一彎咳出了一大口血。
最先與地面接觸的腰部傳來了令人牙痛的斷裂聲,聽到這聲響,三日月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腰。
——他們三條家造的什麼孽喲,昨天斷了個他,今天就又斷了把短刀。
我是不是應該去找石切丸殿驅個邪,順便把小狐丸和巖融一起叫上,防備一下這兩人的斷腰未來?
“抱歉,我好像用的力氣有些大。”
雲錦蹲在了今劍身邊,看著那張因為疼痛扭曲的臉,毫無歉意的說著對不起。
今劍的牙關緊鎖,用最大的力氣握著手裡的短刀。刀已出鞘,他也做好了攻擊對方的準備。
這就是他上一秒想好的計劃,待到對方攻擊後便順勢反擊,結果夭折於審神者的一擊必殺。
“這就是你的本體了吧。”
乖巧的衝著對方一笑,雲錦從今劍的手裡抽出了刀,和當初被她彈了一下就裂出了條細縫的三日月宗近很像,這把短刀的中段也出現了這麼一條裂痕。
某些地方還有著小缺口,可能這就是牙齒被硌掉後產生的連鎖反應。
“敢攻擊審神者,本體沒收。”
她十分愉快的把這把短刀塞進了自己的包裡,接著指著院子裡的石頭,說明天再過來解石,然後帶著最為貼心的刀匠和式神從議事廳所在的院落離開。
“都愣著幹什麼,去找擔架。”
『藥』研藤四郎低聲說了一句,率先走到今劍的身邊檢視情況:“傷得並不重,在修復池裡躺上一個小時就足夠了。”
況且現在的四大資源全部換成了質量最好的,可能連一個小時都不需要。
三日月宗近站在遠處搖了搖頭,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順利。
想想,他昨天又是加速符又是御守,要不是屋子裡面沒有修復池,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可這些比修復池高階的恢復手段都起不到效果。
不過今劍的傷是摔出來的,和審神者彈斷之間,有著微妙的不同。
也許有用呢?
“三日月,你要過去看看今劍嗎?”
善良熱情的藤四郎們抬著受傷的短刀去了手入室,小狐丸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三日月下一步的計劃。
“晚一點再過去吧。”
石切丸開口提議到:“現在去的話……”
“今劍那個自尊心飛到天上的『性』格,反而會生起我們的氣來。”
巖融很是瞭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