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接著包一拉,從裡面掏出一個針線盒,給刀匠縫起了衣服上面的口子。
“以後我打鐵,你就幫我看看火吧。”
『摸』了『摸』刀匠的小腦袋,雲錦把那些沒有了靈力變成了紙片的式神掏了出來:“以前只見過爺爺把豆子變成小兵,不知道我能不能讓紙片重新變成人……”
她試探著輸入妖力,那紙片就像是被緩緩吹起來的氣球,發出了輕微的噗聲。
這是四肢恢復了圓潤。
“嘭”的一下,大腦袋也豐滿了起來。
六個白乎乎的胖紙人和刀匠站成了兩排,唯一穿著衣服的刀匠變成了管理員,領著紙人們朝著雲錦鞠躬。
“歡迎主上。”
“歡迎、歡迎~”
多了一群只到自己膝蓋高的跟班,雲錦相當的滿足,她挨個『摸』過了對方的小腦袋,從口袋裡面掏出寶石糖一人塞了一個。
“幹正事啦,先幫我把火的溫度升高。”
刀匠掌控溫度,黑溜溜的小眼睛裡多了幾分神采。
而那六個小紙人,一半去搬木炭,一半去拉風箱,幹活的時候還會發出和諧統一的“咿呀”聲,頭上的紅『色』鬚鬚跟著搖晃。
雲錦則是在放著四種鍛刀資源的臺子上左挑挑右撿撿,半天了找不出一個能用的。
這都是些什麼垃圾玩意兒。
炭是劣質炭,玉鋼的品質讓雲錦連碰都不想碰,她僅僅是用指尖點了一下,那一塊玉鋼就多了個窟窿。
是我大中華的妖怪太強,還是你時政的質檢人員腿軟帶飄?
如果說那些刀劍付喪神都是用這樣的殘次材料給鍛造出來的,那雲錦就能理解為何對方輕輕一彈就會斷了。
沒有直接斷成兩半,還是她控制了力道。
“實在是令人頭大。”
琢磨了一下到底是用眼前的垃圾還是用自己的珍藏,雲錦半個身子都鑽進了包裡面,從最下面的位置拽出來了一溜水晶瓶。
裡面裝了些閃閃發亮的粉末,這是她在練習雕刻手藝時捨不得丟掉的部分。
那些大塊大塊的原材料,這裡鑿鑿那裡磨磨,最後拿出來給人看的只有中心的一小塊。
可除了精華,灑在了周圍、被視作了廢棄物的灰堆裡,還是有著能用的部分。
雲錦恰好有著能夠把它們分離開來的本事,於是這些本應該被扔掉的東西,就變成了她收藏的一角。
“讓我來給你混一種,用了以後保證你一百年內都不會開裂的優秀粘補材料吧。”
乾淨的白紙上,不同顏『色』的粉末灑成了一個小山包,雲錦從衣服裡面把自己的本體小錘子拽了出來,猶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連自己的輕輕一彈都受不了,她要是拿出本體砸一砸,這付喪神豈不是當場就要碎成片片,死給自己看?
“唉。”
她又嘆了一口氣。
獨屬於雲錦的妖力包裹住了紙上的粉末,她把這團妖力扯開又融合,在這個過程中,混雜的顏『色』漸漸的變成了銀『色』,看上去韌『性』提升了許多。
“幫我把那把刀架在火上。”
爐中的火焰溫度只能說是一般,不過在這種落後的環境下,她也不能要求太多。
況且對於這些付喪神來說,溫度太高的話,沒等她開始動作呢,就要融化成一灘鐵水了。
小紙人們把主上指定的刀頂在頭頂上,帶著節奏感的向前走。
在屋內悲嘆自己命運的三日月突然渾身一燙,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體溫在不斷攀升,同時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靠近了自己的腰部,與這遊走在外部的灼熱不同,這份清涼滲入了內部。
並且把腰部的疼痛一絲絲的帶走。
這位新審神者,到底是什麼人?
他暫時也不敢『亂』動,老老實實的躺在褥子上,沒過一會兒,他就聞到了從身下飄出來的焦糊味,體溫太高,他以自身為柴,即將要把自己住的小屋給點燃。
這都是個什麼事啊。
三日月的臉上浮出了苦笑,難道這就是他沒有尊敬對方的懲罰嗎?
對著一個小女孩撒氣,放在平時三日月絕對想象不到做出這事的人是自己,可面對著把自己本體差點捶斷的審神者,自己又沒有恢復健康的方法時,他的心情難免惡劣了起來。
太丟人了。
我怎麼能夠這麼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