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揮錘子, 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舌頭攪了兩下, 將糖塊往旁邊頂了頂,今劍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咬了下去。
只聽得“嘎嘣”一聲,在場的付喪神們都深有同感的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 平時吃飯時不小心吃到了沒淘洗乾淨的小石粒都讓他們疼得靈魂為之一震,換成這麼大塊的石頭……
今劍,一路走好。
雲錦主動從對方的手裡把糖罐拿出來,她精挑細選了最大的一塊塞進嘴裡, “咔嚓嚓”,這是她的牙齒與玉石接觸後發出的聲音。
聽上去, 確實有一種美味的感覺。
腦海裡蹦出了這句話的付喪神立刻搖頭仿若瘋癲, 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
“三日月殿, 你要不要去看看今劍的情況。”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鶯丸嘆氣, 這應該如何評價呢, 只能說,這位審神者的行為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付喪神的三觀,看看周圍同事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裡現在肯定是萬馬奔騰。
能夠輕而易舉的咬碎玉石, 這絕對不能用單純的牙口好給矇騙過去了吧。
“小狐丸殿,還是你去吧。”
三日月完美甩鍋:“你知道的, 今劍他從來到這本丸起就和我十分的不對付。”
這兩人的關係差到,就剩在戰場上互相陷害出人命了。剛才那勸阻不應該讓三日月說, 換成石切丸, 或許今劍就不會那麼衝動的去吃了糖。
當然不久前發生的事實也證明, 即使是據說和今劍關係最好的巖融來勸,都半點用不頂。
不行不行,一提到糖這個詞,他們的牙都酸了起來。
“我?”
正安心看戲的小狐丸轉過了身來,頭頂上的兩撮頭髮像耳朵似的晃了兩下:“不不不,這渾水我可不去趟。”
他是喜歡看些熱鬧的東西,卻沒有自己走上臺當演員的意思。
那麼多人都在,怎麼偏偏讓三條家的刀上去?在這本丸可沒有什麼一刀派一家人的說法,大家都是獨立的個體,或許有時候需要表現出虛偽的一家親,讓某些審神者感到貼心。
不過眼前的這位,一看就是並不介意某些小問題的人。
“那也不能放著今劍不管了吧。”
發出了驚天響的聲音後就沒有了動作的今劍,呆愣愣的站在那裡讓人覺得十分心疼。
這至少得是輕傷。
然而帶給了心靈多大的重創,也就今劍自己知道了。
“你還吃嗎?”
雲錦很少遇到能夠和她一起分享零食的好夥伴,每當她拿出自己的糖罐,熱情的邀請其他人一起品嚐時,那些人總是一邊表示看起來好好吃噢,一邊微笑著拒絕她。
這種事情遇到的多了,雲錦就自動把那受了傷的心臟給黏黏補補,她相信在某一天,一定會遇到和她有著同樣愛好的人。
你看,眼前的付喪神不就是一個嗎?
“審神者大人,我覺得今劍他可能吃不下了。”
三日月生怕雲錦笑眯眯的再塞一塊薄荷糖進今劍的嘴裡:“您不去看看其他石頭裡面是否還有玉石嗎?也許是不同的口味呢。”
為了把今劍救出來,他三日月也是拼了。
“你說得也對。”
多了一堆堆的薄荷糖,並不意味著雲錦要放棄其他的大草原,可沒等她走到工具箱旁,身後探來的一隻手準確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今劍!”
有付喪神忍不住驚呼一聲:“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放開審神者。”
那緊緊扣住了雲錦肩膀的,正是靈魂終於回竅的今劍,他的下巴還有些微微的發抖,看來剛才那一咬,他確實用了很大的勁。
“呸”,一口夾著血還有白『色』碎粒的混合物被短刀吐到了地上,這其中當然還有那粒薄荷糖。
“你在玩我是吧。”
今劍手下愈發的用力,他當然不會以為自己和對方吃的是一種東西,尤其是在他態度都這麼差勁的情況下,這審神者還用傻乎乎的笑臉對他,讓今劍不由得往深處想了想。
一定是這審神者在故意戲耍我。他做出了合情合理的推斷。
“放開我。”
雲錦站著不動了:“再重複一次,放開我。”
“不要以為我會怕你。”
一直是本丸問題刀劍的今劍,根本不畏懼雲錦冷淡下來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