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活動著手腕,眯著眼打量起了對面:“審神者說了要測試實力,肯定和我們沒有關係,放心,我們會在危急關頭支援的。”
“那你們自己小心。”
這句叮囑來自螢丸,被任命為近侍的他,有著自己必須要承擔起來的責任。
今劍早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離開了,變為薙刀大小的本體比今劍本人還要高出一個頭來,這超長的武器,帶給了今劍無與倫比的自信。
彷彿他天生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過去那揮著短刀跳躍蹦躂的自己,才是一個幻影。
不得不說,大開大合的戰鬥方式讓今劍從骨子裡面感受到了熱血沸騰,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磨短成了短刀的自己會願意跟在巖融的身後,與對方玩耍歡鬧。
可能是看到了過去自己的影子?
這是今劍在戰鬥過程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下一秒,他就將全幅身心都投注在戰鬥中,根本無暇考慮其他。
螢丸看著不遠處那大殺特殺的同事,晚了一步的他暫時就只能在旁邊『摸』魚。
比如一些在今劍攻擊範圍之外的溯行軍想要繞過去,就變成了螢丸的刀下亡魂。
“好快。”
怎麼會,這麼快?
燭臺切看著那個四處降臨的白『色』惡魔,或許是溯行軍被打得太慘了,他的同情心出現了一絲。
“確實很快。”
『摸』著下巴,鶴丸眼中的好奇幾乎要變成實體顯形:“是因為審神者重鍛了以後才變成了這樣嗎?那我就可以理解為什麼他們兩人會對審神者忠心耿耿了。”
被雲錦的重新鍛造,猶如鳳凰涅盤,將他們付喪神從泯然大眾直接提到了精英階層。
重鍛出的刀,第一眼看到的主人也是她。
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而是成倍的增加。
“所以我們就這麼看下去?”
三日月宗近有些苦惱的笑著:“唉,就算我們太刀不適合夜戰,也要比大太與薙刀強,誰能想到划水的變成了我們三個。”
“你要是能從那兩人手下搶走人頭,我也是佩服。”
鶴丸指著那堆成了小山都來不及消散成灰的溯行軍屍體,咋舌感慨:“薙刀本就是一打六的好手,再配上一個知名戰場人頭狗,我們除了『摸』魚還能幹點別的嗎?”
不能,他們什麼都不做到。
就算是看戲划水都得往遠撤,防止自己被吸引進戰場。
因為今劍掄起薙刀,直接勾畫出一個漩渦,將身邊的敵人牽引著往刀口上送。
“兇殘,太兇殘了,竟然還能這樣來。”
鶴丸不知道審神者主動提出要離開是去幹什麼,他這個時候卻感謝起了對方這貼心的舉動。
否則他一定會跪在對方的面前,問問自己有沒有被重鍛的可能。
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同事直飛沖天,他們這些圍觀的心情都格外複雜,追求更強是他們刀劍的本能,現在有一個跨越桎梏的機會就在眼前,誰敢說自己完全不動心。
主上不停的換,想要展示自己的忠心給對方也沒有任何用,因為這些過路審神者根本不把放在眼裡心上。
三日月宗近在心裡拼湊著自己得到的邊角情報,覺得雲錦的到來不是一個意外。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
“小心!”
耳邊炸起了一聲驚恐的提醒,三日月下意識的偏了偏頭,臉頰上一涼,一道暗光擦著他的左鬢而過。
遲來的痛感這才透過神經傳遞給了大腦,後知後覺的他向旁邊滑了一步,『摸』了『摸』疼痛的位置,沾了滿手的血。
“這下糟了,三日月你最能看的地方沒了。”
鶴丸看似幸災樂禍,實則擋在了敵人之前,給同事留出回神的時間。
“三日月殿。”
燭臺切有些不認同的看著他:“戰場上分神……”
你是想死嗎?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對於一位久經沙場的付喪神來說,這不能叫叮囑,而是埋怨。
“抱歉,想了點其他的事。”
臉上的傷還在流著血,三日月兩手緊握刀柄,沒空去管這點小打小鬧:“這個敵人不對勁。”
“用眼睛都能看出來的好嗎?”
鶴丸調侃著對方,眼神卻不敢移開一分一毫。
他瞬間明白了這些人打的主意,用大量雜魚拖住了今劍和螢丸,放出核心人物還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