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外面小蘭在急急地喊:“格格!爺要進來了!”
該死!
我一聲低低地咒罵,快速地從旁邊抓過一條長長的浴巾,一腳踏出木桶,顧不上全身溼淋淋,立馬把浴巾緊裹在身上。
“嘖嘖!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身後有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皺起眉頭,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突然的闖入是多麼的失禮。
“若是早來一步就可以看到香豔的美人出浴圖了,真是可惜可惜。”
我轉過身體看他,他不懷好意地奸笑著,背靠著柱子,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我身上放肆地流連。
“怪不得外面那丫頭慌里慌張的,不讓我進來。原來,你在沐浴啊。”
身體還有多處肌膚裸露在外,偏偏這色坯又死盯著我不放!
我瞪了他一眼,轉過身,準備伸手去取我掛在邊上的衣物。
忽然——
他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我,下一刻我便落在了他懷中。我怒瞪他,卻被他死死按住,抵在木版雕刻的門窗邊上。
“你想做什麼?”
“不用急著穿上衣服,你這樣就很美。”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該死的!你快放開我!”這色坯居然盯著我的胸脯看!我又羞又急,拼命想要掙脫。
“別亂動!再動這塊布就要掉下來了。如果我剋制不住要了你,你不能怪我……”他低啞的嗓音像從喉嚨裡逸出,話裡帶著該死的曖昧。
他的話讓我嚇了一跳。
我怔怔地看著他,很聽話地不再掙扎。
他的頭靠在我的肩上,依舊吸著我身上的氣味。嘴唇輕輕地掃過我細嫩的面板,讓我忍不住一陣輕顫。
“你知道嗎……你的面板真的很滑……讓我想吃了你……”他抬起頭看我,那深沉的眼睛變得更加渾濁。那眼神裡呈現出的濃濃的情慾,讓我嚇得一陣腳軟。
瞬間,我的心狂跳了起來。
不!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該死的色坯輕薄我,我卻放任他,什麼都不做?!!
理智突然回來了,我的眼神不再迷濛,視線越來越清淅。
於是,我狠狠用力——
很快的,我便驚訝地睜著一雙大眼睛。
這色坯居然……
“我已經吃過你一次虧,你以為我第二次還會上當嗎?”他緊盯著我的臉,得意地笑了。
我又氣又急,無奈我的腿被他夾住動彈不得:“混蛋!你先放開我的腿!”
“放開你,你是不是還要踢我的寶貝?”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沒空與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他有些防範地睨向我。
然後,他終於放開了對我的鉗制。
得到自由,我馬上就躲到一旁,拿起衣衫快速地披在身上。
該死的見澤,因為他,我快凍僵了!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們夫妻開始變合拍了?”他忽然挑挑眉,戲謔地看著我。
不知廉恥的東西!臉皮厚得可以跟城牆有得一比。誰跟他合拍了?我深深地皺起眉,背轉身,絲毫不想搭理他。
“覺得不再厭惡我的觸碰了?你剛才沒有抗拒,看樣子,你也很享受我的擁抱不是嗎?”
自大的傢伙,真是少見的噁心。
我沉著臉,背向他把外衣套上。可是我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一次在桃花林見到了那件齷齪之事,我不是吐了嗎?見澤第一次接近我,我也吐了。為何這些天來,我會放任他抱我,而自己絲毫沒有不良反應?
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是很討厭見澤嗎?
穿上外衣,我依然凍得發抖。
該死的見澤,該怎麼才能把他趕走?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嗎?貝勒爺未勉太閒了。”我冷冷地說道。
“不閒。但為了看一眼最親愛的妻子,總得花上些時間。不然,教我如何慰相思之苦?”
雖然衣衫單薄已經夠冷的了,此人說話更讓我掉一地的雞皮疙瘩。我睨向他,冷哼著:“貝勒爺何必如此虛假?敢情昨夜那名小妾還沒讓能您滿足嗎?”
他微眯起了眼睛。
然後,他低笑出聲:“容容來過了?”
“今日一早就迫不及待地來耀武揚威,但這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語氣淡淡地如是說。但很快,我便想起了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