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荷花水彩畫,有點古式水墨畫的意境,用雕花紅木邊框裝裱著。姚子琳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畫的寫生習作,那還是去年八月份的時候。她們班裡組織到公園寫生,途中遇到大雨,自己避雨的時候遇到蔣世均,還在他家裡過夜了,這幅畫就是當時落在他家的……
那天還真發生了不少事,姚子琳感慨地回想著,她第一次穿貼身的旗袍,第一次跟蔣世均一起吃飯,還第一次與他……姚子琳俏臉一紅,自己的初吻,就是在那時給了蔣世均的……不,是他偷吻她才對!
他該不會從那時候開始就喜歡她了吧?總感覺他不是那麼容易動情的人,姚子琳難為情地想著,她現在已經不會懷疑蔣世均對自己的感情了,她相信對方是真心愛自己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自己畫的畫那麼珍惜地裝裱好,還放在他經常辦公的地方。
不過,她也不明白蔣世均喜歡自己的什麼……馬金梅也好,杜雨晴也好,都比她有風韻,偏偏蔣世均沒選擇她們,對自己的確也是一往情深,無可置疑。
老天爺,您太眷顧我了!姚子琳感恩地想著。
她對身後的丫鬟道:“待會兒讓人把這張荷花也取下來。”
“是,夫人。”
姚子琳想著把荷花畫借用一下,這幅畫意義非凡,可謂見證了她與蔣世均感情的開始,所以她也想把它展示出來。
姚子琳到房間裡給周沛珊打電話,將畫作的具體數量告訴她:“沛珊,一共有一百五十三張呢。”
“那不是跟我們學校上回的數量差不多?”周沛珊道:“要不還是租學校上次那個展館?”
“可能不夠吧?我姐那些書法作品都很大的,有些兩米多長呢。”姚子琳也是在心裡計算過的。
“這樣啊?那租個兩層的吧?藝術館裡有個二層的展館,我上次去也看過,一百五十張應該可以的。”
“那就麻煩你聯絡了。”
“行,最近畫展不多,估計過一個月就能排到我們了。”
“那什麼時候布展呢?”
“定好時間再說吧,哎呀,你這個有身子的人就別管這些了,交給我們好啦。”
“我也想幫忙啊……”姚子琳不想過於置身事外了。
“你把你司令夫人的頭銜甩出來就夠幫忙的了。”周沛珊笑道:“我跟幾家報紙聯絡過了,讓他們在開幕那天給個好位置我們做廣告,有一家還說要給我們頭條呢。”
“那很好啊。”
“對啊,就說是‘蔣司令的夫人及其姐妹、友人在某某藝術館舉辦慈善畫展,望各方蒞臨參觀指導’。”
“嗯,要重點宣傳是為西巖寺的貧困孤兒籌款的。”
“會說明的,別擔心。”
姚子琳跟周沛珊通完電話,又給姐姐姚子墨打了電話,都是討論畫展的具體事宜。
作者有話要說:
☆、元帥之死
汽車停在熙熙攘攘的火車站外,一名護衛模樣的男子從車前下來,他開啟後車門,穿著貴氣的女子下了車,司機幫她提著行李箱,女子在兩人的陪同下進入了火車站。
不知情的人都猜這是哪家貴夫人出遊去了,細看之下,女子的神色卻無比冷凝,一點不像是開心出遊的樣子。
開車的司機將行李放好,也就離開了車廂,只留下女子與護衛在位置上。乘客都坐滿後,火車徐徐開動了。
杜雨晴冷若冰霜地看著窗外,她連自己會被送去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火車的目的地是上海,她可不認為蔣世均會那麼好心把她放在那個繁華興旺的地方,搞不好是要讓她在上海坐船出國去。
自己去挑釁姚子琳才過了三天,蔣世均就要把她攆走了。他就那麼保護那丫頭,要把所有妄圖對她不利的人都阻隔在觸碰不到她的地方?
我不會讓你如意的……杜雨晴忿恨地想著。
火車途經天津站時,到站的乘客陸續取行李下車,杜雨晴一聲不響,募地提起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皮箱站了起來,那護衛連忙跟上。
杜雨晴的其餘行李還在車上,可她一點不在乎,只顧往前走。
“杜姑娘!”護衛喊著,杜雨晴充耳不聞,順著人流下了車。護衛緊跟在杜雨晴身後,一把將她扯住,準備採取強制措施。
杜雨晴驀地轉過身去,她從皮箱內,取出一根沉甸甸的金條,護衛一下愣住了。杜雨晴一句話都沒說,將金條塞進他褲袋裡,護衛懵了好一陣子。
杜雨晴淡定地看著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