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平時有外務在身,但是一連七八天音訊全無,神拳幫肯定會重視,到時候,便是給了他們踏上我通天山的機會,最多半個月!”
紫陽一手握在窗臺上,手背青筋凸起,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道:“半個月,以我如今的傷勢,正常修養,沒有半個月根本不能與人動手,到時候,就算傷勢痊癒,憑我與師姐你,只是自取其辱罷了,九轉金身,是唯一的辦法,師父將紫門交給我,如今,不說發揚光大,我至少要保住它,所以只能兵行險招。”
寒如雪皺眉,她美目凝起,露出深思之狀,隨後開口:“太冒險了,九轉金身,乃是內家武學,雖說肉身一重也可修煉,但是師父直到肉身三重圓滿才敢修煉,卻也沒能撐過去。”
“只要有足夠的意志,”紫陽轉身,他目光灼灼,看向寒如雪,“這是唯一的路,渡過,我們還有一段時間修煉,增強實力,渡不過,紫門不存,沒有任何生路,錦衣陌路人,只會斬草除根。”
此刻,面對紫陽的目光,寒如雪側目避過,既而轉身離去,她身姿婀娜,清雅如雪,聲音溫軟如玉。
“我去替你準備藥酒。”
紫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第二天辰時,火紅的朝陽伸出半邊臉,紫陽起身,一晚修養,右肩的傷口癒合了一些,依舊有一股透骨的生疼,昨rì一頓好肉的血氣,也都消化了,他感到氣力恢復了幾分,但是脊椎卻有一些隱痛,顯然如寒如雪所言,施展弓弦勁,傷到了關節。
“幸好我今年身子骨剛剛長成,開始拉筋,肉身比年前健碩了許多,否則今天別說站起來,昨天弓弦勁一施展,就會斷掉脊椎,不過這也是逼不得已,再來一次,我還會那樣做。”
紫陽喃喃一句,隨後眉頭一動,寒如雪進門來,帶著幾瓶藥酒,都用白玉瓶裝著,玉養氣,可以儲存藥效,十來年都沒有關係。
“躺下。”
寒如雪的聲音清冷,透著不容置疑,紫陽也不遲疑,在床榻上俯身躺下,脫下上衣,露出古銅sè的肌體。
俏臉微紅,寒如雪開啟幾隻藥瓶,頓時有數股辛辣刺鼻的藥氣傳出,只有一瓶透出淡淡的清香。
厚如漿汞的藥漿傾倒而出,在紫陽右肩上抹勻,五個血洞頓時好像生出了呼吸一般,一層淡黃sè的藥漿慢慢消弭,被吸收進去,那血洞也逐漸癒合,留下五個血sè的肉疤,同時,寒如雪兩根纖指沾染藥漿,沿著紫陽脊椎骨,一根根骨節指點下去,點過二十六顆算盤珠,一瓶藥漿也同時用盡了。
隨後,寒如雪又拿起另外一隻微小的玉瓶,倒出一股黝黑的泛著清香的藥漿,在紫陽上身塗抹勻稱,她玉掌輕拍,按照順序由上拍下,避過右肩傷口,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一層淡薄的黝黑藥漿,在紫陽身上消失,被皮肉吸收。
收起空玉瓶,寒如雪輕拭了額上一層細汗,微紅的俏臉恢復平靜,開口道:“虎筋膏我們所剩不多了,師父留下的銀錢,勉強夠我們此後半年配製所需,但是加上療傷的青蛇斷續膏,還有修煉所需補充的肉食,我們還能夠維持五個月。”
起身穿起青sè短衫,束腰紮緊,紫陽晃動右臂,微微齜牙:“還好,沒有太大影響,五個月,我們還有五個月,先渡過這個月,一切再談。”
轉過身,紫陽看向寒如雪,鄭重道:“我通天山,雖然不及五里外的拜月山,卻也是拜月城周邊少有的大山,昔rì,有師父震懾,如今只剩下我們兩隻筋都沒拉全的小貓,這一塊大肉,誰都想要,師父沒死前,那些幫派大佬腳步可不像昨天那麼勤快,他們都想吃,但是因為顧忌,沒有由頭,暫時不好出手,而我們昨天,便給了神拳幫出手的機會了,守住這塊肉,我們才能在這吃人的世界有所依憑,在拜月城這座混亂之城,只有武力,才是最根本的震懾。”
說到這裡,紫陽嗤笑道:“就像我當年乞討一樣,豪門大宅外,永遠不會有人正眼看你一眼,除非,你拿出足夠的本錢,錦衣華服,寶馬香車,堂堂正正地走進去,不然,你踏前一步,那些狗腿子的棒子便打下來了。”
“師弟,九轉金身非同小可,還是再緩一天吧。”
寒如雪最後勸道,但紫陽卻搖了搖頭,徑直走出廂房,出了紫門宮殿,來到通天山後山。
這裡有著一條三十丈高的瀑布,瀑布下是一方水潭,水潭中有著很多大石,被瀑布沖刷,十分的光滑,同樣無比堅硬。
寒如雪帶著三隻藥瓶相隨而來,道:“師弟,你剛開始拉筋,肉身一重都沒修成,九轉金身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