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請問您是否需要到裡面休息一會兒,喝杯濃香的咖啡或者奶茶?”
“不,謝謝,爵士。”莫延邊走邊說,其實他想安靜地待著。
“好吧,再見。如果你需要高尚的心靈和鋼鐵般的肌肉,請召喚卡多根爵士——”莫延走遠後還能聽到卡多根爵士的喊聲:“我隨時願意為您效勞!”
站在萬應室門口,他集中精神想了自己的需要,渴望著熟悉的房間和床鋪能立刻出現讓自己休息。但三次過後牆壁依然只是牆壁,旁邊只有七倒八歪地在地上酣睡的巴拿巴和矮人們。
莫延瞪著空空的牆壁,沉默了很久,然後轉身離開。
夢境
'哈利篇'
以後的幾天,學校裡的學生談的都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關於他是如何進入城堡的說法越傳越玄,赫奇帕奇的一個叫漢娜·艾博的學生在聽說了一種布萊克能化身成為一叢開花的灌木的說法後,花了很長時間把這個觀點告訴每一個願意聽她說話的人。
奇怪的是,對於那一晚引起騷動的另一場事件——莫延·伊萬斯是波特家的另一個遺孤休·波特這件事,談論的人卻很少——所有人都用隱晦的目光和暗語交換彼此的看法,如果他們真的想發表什麼意見的話,那就要找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了,否則就會惹來不小的麻煩:如果聽到的人屬於斯萊特林,或者事後被斯萊特林的毒蛇們得知,那麼接下來的幾天談論的人必然會成為醫務室的常客;如果被一般教授聽到,那麼論文的長度就會忽然增加兩倍以上;如果被斯內普教授聽到,那麼接下來的魔藥課將會悽慘無比,連同學院分數都會受到重大的影響;但是最恐怖的居然不是這個聞名學校內外的魔藥課教授,而是一向公正嚴肅的麥格教授,她佈置的勞動服務是徹底的從身到心的摧殘——一個勇敢的格蘭芬多四年級女生曾以身試法,結果連續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都不得不沉浸在跟蟾酥(蟾蜍耳後和面板上分泌出的白色漿液)的搏鬥中,一個多月後身上的味道都沒有消散,而所有人都清楚地是,這個可憐的女生素有潔癖。
所以雖然其他三個學院的人對這件事其實好奇地不得了,談論的慾望強烈地就像以八十邁的車速行使的卡車一樣撞擊著他們舌齒,但還是不得不忍耐著,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所有人的行蹤都變得越來越詭秘,學校裡似乎同時興起了無數個秘密組織。大家在公共場合都熱切地用目光交換意見或者用寓意明顯到極點的隱語,一時間禮堂大廳裡每天都滿是秋波盪漾,而且人們的交談牛頭不對馬嘴,似乎所有人都服用了過量的'胡話藥劑'。
但是沒有一個人比莫延更行蹤成迷。他徹底從禮堂大廳消失了,沒有人在任何一次用餐的時間看到過他;圖書館那個莫延最喜歡呆的位置空了;湖邊的歪脖子柳樹下也沒有人在;人們偶爾還能看見在城堡裡遊蕩的黑貓,但是總把她放在肩頭或者抱在懷裡的紅髮少年沒有了。
只有在每次上課的前一秒鐘,人們會看到莫延從門外閃進來,目不斜視地走到沒有人呆的某個角落裡,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姿態聽教授講課、記筆記、交作業,卻一語不發。一下課莫延就拎起書包快速消失,轉眼間就不見了,哪怕教室門口兩邊都是長長的走廊也一樣——現在人們才恍然發現莫延對城堡的熟悉遠遠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可以比較的,那些看似普通的畫像、雕像、掛飾、甚至空白的牆壁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一個密道來,似乎這座城堡隨時準備著幫助莫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一樣。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堵住過莫延——至少教授們的留堂他不能拒絕,但是每次碰到這種情況,莫延就垂下眼簾,沉默地聽著那些或者關心或者歉疚的話,所有的問題統統都用單音節回答——真正的水潑不進。
而哈利除了對莫延的問題一籌莫展外,也陷入了其他的困擾。
萬聖節他獨自呆在宿舍樓,小天狼星·布萊克趁虛而入,如果不是胖夫人堅守職責,而費爾奇聽到畫像的報警立刻趕去並阻止了哈利自己開啟門出來的話,說不定這個危險的殺人犯就成功地將“大難不死的男孩”殺死了。所以現在哈利陷入了嚴密的監視中,老師們找到各種藉口在走廊裡跟他一起走,麥格教授差點兒禁止他去參加魁地奇訓練,珀西·韋斯萊好像一條神氣活現的守衛狗一樣整天跟著他——哈利認為這都是他媽媽的命令,因為韋斯萊夫人在知道莫延的身份後同時要求弗雷德和喬治照顧這個“可憐的男孩”,結果聲稱對城堡的熟悉不下於自己家臥室的雙胞胎愣是找不到莫延的行蹤,為此他們已經收到了兩封吼叫信了。
第一場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