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邊上的高爾趕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他自己蹭的坐下來,旁邊就是威克多爾·克魯姆。高爾雖然不情願被趕過來,但看到其他長桌上羨慕的眼神,還是得意洋洋的挺起胸膛,連吃相都文雅了不少。
“德拉科比我想象的還要喜歡魁地奇。”休笑著說。
“原來是沒有這麼狂熱的。”佈雷司若有所思的說,“他最近變了不少,跟格蘭芬多的衝突也少了。總說什麼時間不多,要抓緊享受之類的——休,你知道他最近有什麼計劃嗎?”
“似乎要到什麼地方旅行一段時間,我沒有仔細問過。”休漫不經心的回答,看到佈雷司已經把視線轉到教工長桌上才鬆了一口氣,暗自想著要提醒德拉科別在這些地方露餡。
等所有人都坐好後,禮堂裡就只剩鄧布利多一個人還站著,人們漸漸安靜下來。
“晚上好,女士們,先生們,鬼魂們,還有——特別是——貴賓們,”鄧布利多笑眯眯的望著那些外國學生,“我懷著極大的喜悅,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茲……”
“休,你在想什麼?”晚宴結束返回宿舍以後,德拉科問道,“整個晚宴你都心不在焉的。”
“我在想——”休慢悠悠的說,“巴蒂·克勞奇……”
“他有什麼好想的?”德拉科厭惡的說,“一副沒睡足的樣子。”
休眉毛微微一挑,“怎麼說?我看他精神很好。”
“你沒看到嗎?”德拉科說,“在介紹他的時候,巴蒂·克勞奇既沒有微笑,也沒有揮手。吃飯的時候也基本沒有搭理旁邊的人,這跟他以前可不一樣。我爸爸說,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一絲不苟,正經的幾乎是拿尺子量出來的,但其實權力慾望很強,籠絡人很有一套。”
休躺在床上睡不著,於是便翻出活點地圖,從上面找到了兩個“巴蒂·克勞奇”的名字,沉思了許久。
第二天一早,德拉科就把宿舍裡的人都叫起來,浩浩蕩蕩的到門廳去看有誰報名。
在門廳中央,一隻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放在凳子上,裡面跳動著藍白色的火焰,一道細細的金線把杯子圍在中間,那是鄧布利多親自畫的年齡線。
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弗雷德站在年齡線的邊緣,深深的吸了口氣,踮著腳尖像跳水運動員準備從五十英尺的高臺上跳下去一樣跨過了金線。
“他滿十七歲了嗎?”德拉科喃喃的問。
然後他就不需要回答了。
喬治得意的大喊一聲,跟著弗雷德往前一跳,緊接著就聽見一陣噝噝的響聲,雙胞胎就被狠狠的扔了出來,隨著一聲響亮的爆裂聲,兩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樣的白鬍子。
門廳裡的人鬨堂大笑。在經過佈雷司提醒後,休才注意到,德拉科現在的確很少挑釁格蘭芬多了,就連雙胞胎出了這麼大的醜,他也只是和別人一樣純粹為了開心而大笑,不論是眼神還是語言,都沒有像以前一樣充滿惡意。
休心裡暗暗嘆息一聲。
鄧布利多從禮堂裡走出來,他看起來確實很疲憊,但還是被雙胞胎的樣子逗笑了,然後建議他們去醫務室找龐弗雷夫人。鄧布利多離開後,弗雷德和喬治準備動身去醫務室,李·喬丹跟在他們身邊。
在他們路過門口時,休看鄧布利多已經走遠了,便輕笑著低聲說:“要想把名字投進去,哪有這麼難。”
喬治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休眨了眨眼,“當然。”
“怎麼做?”弗雷德懷疑的問,“增齡劑都沒有辦法。”
一邊的赫敏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插進來提醒說:“我敢肯定鄧布利多已經考慮到任何情況,你們不會成功的!”
“那可不一定,”休嘴角勾了勾,“鄧布利多又不是神。”
弗雷德、喬治和李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對休說:“如果我們誰贏了,獎金就分你四分之一,這樣可以吧?”
“那好。”休伸出手,“把報名紙給我。”
三個人從口袋裡分別掏出一小張羊皮紙條交給休,休卻搖搖頭說:“太小了,換張大點的紙寫。”
喬治立刻竄了出去借羽毛筆和羊皮紙。但是今天是星期六,沒有幾個人隨身帶書包。他跑到禮堂裡好半天才借到東西,出來時身後跟了一大串人看熱鬧,不時的有人指著雙胞胎下巴上的鬍子哈哈大笑,弗雷德和喬治也滿不在乎的樣子,喬治甚至還用一條粉紅色的髮帶給自己的鬍子繫了一個蝴蝶結,更是惹得笑聲一片。
三人唰唰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