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修文,因而只有一更,是個例外啦!
“莫延,我聽說你假期不留在學校?”德拉科一邊搓著凍得通紅的手,一邊在莫延身邊坐下來問道。這些天溫度驟降,連陽光似乎也變得蒼白寒冷了。學生們也因此更願意待在溫暖的公共休息室裡看書,圖書館裡一下子空了很多,莫延待在這裡的時間也相應地變長了。德拉科找來的時候,他正趴在桌子上,作業和參考書都零散地堆在一邊。
“嗯,是啊。”莫延無精打采地回答。
“你……你和波特有什麼計劃嗎?”德拉科試探地問。
莫延看了他一眼,重又懶洋洋地趴到桌子上。
“不,是我自己有些事要辦。”
“哦。”
德拉科鬆了一口氣,笑著說:“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告訴我。”
莫延閉著眼睛,半晌後才悶悶地應了一聲。
德拉科見他沒有多說話的意思,以為莫延還在為和哈利的事煩心。有心說點什麼,但又怕莫延以為他在挑撥離間。猶豫著坐了一會兒後,才抱著自己要借的書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在德拉科轉身後,莫延忽然睜開眼睛,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埃德蒙暗示他要在學校裡儘快掌握自己的力量,艾蘭可以結交,萊斯特要謹慎,而家財萬貫卻人丁單薄、唯一的繼承人心思單純又跟他形影不離的馬爾福可以試著掌控——結果他現在看見德拉科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而莫延也清楚地知道,雖然埃德蒙為他展開了一個無限光明的輝煌未來,但如果他不想被那些純血貴族利用得連渣都不剩一點的話,就必須或者擁有獨自的力量,或者依託於鄧不利多的庇護。
但是……
莫延把下巴擱在手背上,眯著眼睛,心中有纏纏繞繞的迷茫。
他其實很有些懶,這些年為了哈利的事殫精竭慮就常常讓他精疲力竭了,也因此反而將他自己身邊的許多人許多事都忽略了。如果讓他一輩子都這麼過,那簡直……
莫延想象了一下像鄧不利多一樣處處算計、像BOSS陳宇生一樣每天只睡三個小時、像許多其他人一樣臉上總掛著假笑……而且是一輩子……好幾十年……
莫延頓時不寒而慄。
他更無法想象,要跟羅恩、高爾、克拉布、萊斯特之流把酒言歡,或者跟鄧不利多、艾蘭之類勾心鬥角……莫延很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能簡簡單單的。如果別人不能簡單,他至少希望自己不會複雜地一根腸子打上幾百個彎兒。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看不起就是看不起,莫延不想偽裝自己的情緒,而向沒有資格僅有財勢的人俯首,更讓他覺得噁心。
更何況……
莫延摸了摸曾經被子彈穿過的位置,苦笑了一下。
如果他真的能成為埃德蒙所說的那種人,也就不會有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吧?
無論曾經付出過多少代價,他都不會忘記——他是個戰士!
很多事情,他不是不會做,而是不願做、不想做。
他不會折腰,不會屈膝,不會出賣,更不會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為自己的錯誤鑲上金邊;他也不會左右逢源,廣織人脈,對自己厭惡的人露出笑容;他更不會權衡利弊,取大舍小,賞罰分明。
他常常像個格蘭芬多一樣被自己的感情只配,做事但憑個人好惡——即使有時候他明知道自己是錯了,明知道後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他卻是錙銖不讓!
莫延知道,他做不到的事情很多很多,性格中的缺陷也很多,如果不改正的話,他就永遠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領袖。
但是他卻不想改!
莫延的想法很簡單——改變了的他,還能是自己麼?
不,他將會變成自己現在最厭惡的一種人。
如果自己一個人不足夠保全的話,莫延情願追隨在什麼人身後——動腦子繞彎彎的事情就交給別人,他只需要戰鬥就可以了。
至於這個什麼人……
莫延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子上打轉,他沉吟著考慮自己身邊的幾個人——
哈利?誠實地說,雖然他願意守護他不受任何傷害,但是要想讓他誠服追隨,哈利還沒有那個資格……
德拉科?正如埃德蒙所說,他確實太單純了。而且莫延和他的父親大馬爾福先生現在基本上是水火不容;
埃德蒙?珀瓦爾家族的勢力太弱小了。他要是真的投靠了,才會給他們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