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幾分鐘以前我們還就此討論過。”休說。
“那你從來都沒有想過,魂器意味著什麼嗎?”赫敏幾乎是用憐憫的表情看著休。
“你認為意味著什麼?”休可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會符合赫敏的心意,乾脆反問道。
赫敏嘆了一口氣,似乎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忍住沒有翻眼睛。
“如果想要神秘人死亡,魂器的消滅就是必須的。所以對哈利來說,身為魂器,就意味著死亡——只是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不知道是不是會死在曾經的夥伴手中、死在最尊敬的人的命令下,不知道有沒有未來,不知道當自己的兄弟長輩積極地對付神秘人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生命,不知道當其他朋友知道這個事實以後會不會把自己當成怪物,不知道神秘人如果發現這一點後會怎麼對付他……當然有時候還會害怕,甚至因為害怕死亡而希望神秘人不會被鄧布利多戰勝之類的,然後對這種想法的鄙夷和愧疚又讓他坐立不安。他在知道這件事以後就沒有輕鬆過,還曾經想要主動赴死,但被你阻止了。所以現在,每一天每一天,他都生活在對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降臨的恐懼中,我想如果神秘人突然出現想要殺了他,對哈利來說可能更仁慈一些……”
少女盈滿淚水的眼睛仰望著少年。
“他快崩潰了,休。”
作者有話要說:惡爾精是一種喜歡搞惡作居的精怪,主要生活在德國的黑林山。它比地精大(平均有三英尺高),尖長臉,能發出刺耳的咯咯叫聲。小孩到這種叫聲,就會特別入神。惡爾精會設法引誘小孩離開他們的監護人,然後吃掉他們。然而,最近幾個世紀以來,德國魔法部對它們嚴加控制,大大減少了惡爾精吃人的機會。惡爾精最近一次襲擊的人是一個名叫布魯諾·施密特的六歲小巫師,結果,施密特少爺用他父親那隻可心折疊的坩堝狠狠地砸在那個惡爾精的腦袋上,將它砸死了。
蜘蛛尾巷的訪客
“崩……潰?”休眨眨眼,“哈利?”
“我說得很明白,是不是?”赫敏說。
“他……有那麼多煩惱嗎?”休的神情看上去很不可思議,,彷彿見到一隻噴火龍在天空跳桑巴。
“唉,說實話,他的煩惱比我能說出來的還要多得多。”赫敏憂傷地說,“我能說出來的,都是一些顯而易見的東西。他真正的感受,只能旁觀的我們是永遠不能理解的。”
“你說出來的我也不能理解,”休託著下巴,神情有些苦惱,“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他,已經有辦法了嗎?我不是說過,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會保護他嗎?他為什麼還會這麼擔心?”
赫敏的表情有點扭曲,好像休又說了什麼蠢話似的。
“你的辦法跟他詳細說過嗎?而且只是在開學的時候提過一句而已吧?看起來更像是安慰或者計劃已經失敗了;還有,你不計一切的保護,也正是哈利擔心的原因之一。他一直都害怕你跟神秘人和鄧布利多都成為敵人,甚至跟魔法界作對……他還很怕你為了他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但又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阻止……”
休覺得有點頭暈,問道:“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赫敏很肯定地說。
休扶著額頭,深刻感覺,自己這個兄弟,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好吧,其中也有他的原因——但是休還是覺得哈利擔心得莫名其妙。在他看來,有威脅的人就毫不客氣地除掉,喜歡的人就要保護,討厭的人就讓他消失,藉助可以藉助的力量,加強能夠加強的力量,暢暢快快地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真要有一天死在戰場上,也沒有什麼遺憾。但是哈利卻總是在莫名其妙的猶豫,莫名其妙的恐懼,莫名其妙的傷心,莫名其妙的勇敢,還有……莫名其妙的寬容……不管是鄧布利多的算計、羅恩的背棄、學院同學的排擠、其他人的懷疑等等,只要對方流露出一點反悔認錯的心思,他立刻就可以原諒,從來都沒有想過報復之類的……即便是伏地魔,如果不是周圍的人一直給他灌輸伏地魔是大魔王的理念,而且伏地魔本人也確實一直想要殺死他的話,恐怕哈利根本就不會有“消滅伏地魔”的概念……
“奇怪的傢伙。”休看著牆壁,喃喃地說。
“什麼?”赫敏沒有聽清,問道。
“沒什麼。”休看著她說,“你待會兒要去找哈利吧?幫我告訴他,艾爾隆德給我們的東西我已經知道怎麼用了,藉助它們我們就可以解決他身上魂器的問題,具體操作回到學校以後就開始。”
“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