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偷偷倒進馬克·馬奇一幫人的黃油啤酒裡。
不出預料的,他們全都抽搐著跌倒了,馬克·馬奇事後在聖芒戈住了兩個星期。
當天晚上,魔藥教授把他叫進了辦公室,深邃幽冷的黑眼睛彷彿洞悉一切。
也是,學生當中恐怕只有他知道西弗勒斯·斯內普辦公室的口令。
德拉科顫抖著站在他面前,幾乎快要暈倒了。他對自己父親的敬畏乘以一百,也比不上對憤怒的教父的恐懼。
“以後做這種事,不要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斯內普冷冷地說,一揮魔杖把地上藥劑瓶的殘渣消失,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德拉科遊魂般的走出地窖,看到窗外的陽光,頓時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爾興沖沖地跑過來,神秘兮兮的說,“有件事,你聽了一定會高興!”
“什麼?”德拉科恍恍惚惚地問。
“伊萬斯和疤頭決裂了!”克拉布大聲宣佈。
“什……什麼?!”德拉科震驚地問道。
“是真的。”高爾氣喘吁吁地說,“他們……吵了一架,好多人都聽到了……”
德拉科眨眨眼。
等了這麼久,當這一天終於到來時,他卻沒有絲毫開心的感覺。
他想的只有:莫延該有多麼難過?
喜歡一個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八百五十年前,魔法界並不禁止同性之間的婚姻,甚至在某些地區認為這種事聖潔而高貴。但是在麻瓜對巫師的血腥殺害後,巫師人口銳減,魔法部規定只有異性之間才能結婚,同性戀情漸漸成為禁忌。雖然近幾十年來有所改善,但是作為馬爾福這個姓氏的繼承人,我並不希望你捲入這種醜聞中。”
盧修斯·馬爾福說。
德拉科沒有反駁父親的話,他只是忽然之間,沒有胃口吃東西,新的光輪2001也不能引起他玩耍的興趣,他整天的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什麼都不想做,甚至話也懶得說。
幾天之後,哭得眼睛紅腫的母親用魔杖指著父親的後背,逼著他說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德拉科重新活過來了,即使父親和莫延見面後相處的很糟,也不能改變他的好心情。
於是馬爾福先生總是板著的臉更加陰森,回家後總是冷冷地瞅著德拉科。
德拉科左顧右盼,總是裝作看不見。
他快樂的像要飛起來。因為有個人用真誠的語氣喊他“德拉科”。
他說,“我相信你。”
過猶不及。
德拉科沒有聽說過這句話,但不妨礙他生出這種感觸。
莫延開始對哈利的事避而不談,彷彿這個人不存在似的,反而更讓人感受到他的在乎。
德拉科默然不語,每一天他都掐著自己的手心,問自己這種小心翼翼的單方面在乎有沒有維持的必要。
他是一個馬爾福,他是一個斯萊特林,他完全不應該把自己擺在一個卑微的地位上,做沒有結果的努力。
但他首先是“德拉科”。
壓抑之後是爆發,在魔藥課上,莫延終於對大難不死的男孩伸出了手。
那一刻,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是覺得難過憤怒,還是鬆了一口氣。
“我是斯萊特林,你是格蘭芬多,我們各有各的學院和朋友。從進入霍格沃茲開始,學院就是我們的家,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疏遠我真正的家人——在他們一直包容我的過錯甚至為此承受了恥辱失去了驕傲的時候。”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路,我們原本就不該成為朋友。以前強行拉在一起,是我的錯。以後,便各不相干吧!”
……梅林啊……
德拉科傻乎乎地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莫延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徹底斬斷了和小救世主之間的關係,他只是把自己的關心更深地藏了起來。
他與斯萊特林格格不入。
魁地奇賽場中,他們首次合作,默契彷彿天成。但斯萊特林壓倒性的勝利,沒有讓德拉科忽視開場前莫延對黃金男孩目不轉睛的關注。
內心的苦澀就想滴在水盆裡的墨汁,一天天漫延侵佔清澈的地方。
魔藥課上,他的坩堝裡被人扔進了一串鞭炮,腫脹藥水四處飛濺,距離最近的德拉科大部□體和臉都腫的不像樣子,鼻頭幾乎有半個腦袋那麼大。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