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綁起,想著:大爺本來就不是來找你來著的,肯跟你玩,你還想要抗拒!真他媽的不識好歹!
這樣想著,他心裡便是一把火,下手也越發狠起來。
等到爺兒覺得不對勁帶人衝進來已經來不及了,清重早就暈過去,毫無血氣的臉色慘慘白白,胸口的那幾道口子帶著幾許的瓷器碎片,滲出的血液一點一滴地染紅了整個床被,鮮血沿著木柱滴到了地上,滴答、滴答響了一夜。
一整個晚上煙花樓裡都有大夫進進出出。
狎優們擠在清重的門外看,有的人是紅了眼眶,有的人則是大罵那人真不是人。
啞巴站在門外看門內,看著那血就那樣一滴一滴地流下地,聽著那血聲滴答滴答的響啊響,他握著手,死死緊緊發著抖地握著,然後,他閉上了眼,別開頭離開那。
清重沒有死,好說歹說撿回了一條命,就是失血過多需要休息,再加上胸口的那幾道口子深,短期之內得要小心調養才行。
爺兒來看過清重,要清重好好養病,這錢,總要人活著才能賺。
狎優們來看過清重,帶來了一些好吃,說是劫後餘生要好好補一補。
無塵來看過清重,拉著個椅子坐在旁邊東南西北聊,就是怕他閒的慌。
啞巴也來看清重,但他不會說話,站在床邊,卻不知道要幹什麼。
清重很累很想睡覺,可是看到了啞巴來了他還是很開心,拍了拍床招乎啞巴過去坐下。
啞巴走過坐下,清重挪了挪身子將頭靠在啞巴的腿上,拉著他的一隻手往自己頭上放過去,一邊摸著一邊打著哈欠說,“啞巴!雖然大家都叫我要好好休養,可我比較想要快點好起來,好起來了我才能多賺點錢,孃的藥錢就要沒了,家裡的田租要趕快繳了,我弟今年都八歲了,我想讓他上點學,多讀點書來……還有那哥的……墳頭錢……我還差一半呢……得快點賺才行……哥……我很快就可以幫你修了……很快喔……”語到末了越來越小聲,到最後卻是睡著了。
啞巴看著清重的睡臉,一隻手還順著清重的手輕輕地摸,可另一隻手,卻早已嵌入床版裡,深深地陷在裡頭。
五月天,晚娘臉,熱的快,涼的更快。
清重醒後第三天,下了場大雨,天氣轉涼,傷口併發感染,清重病情惡化。
大夫又開始進進出出清重房裡,可本來就已經體虛氣弱,加上傷口太深難以癒合,熬不過兩天,清重終究還是走了,臨死前,清重想的還是哥的墳頭還沒修好。
兩天以來,啞巴都站在清重門外附近看。清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