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病的時候,他寸步不離地照顧我,用他溫柔撫慰為我驅散被欺騙的不安與自卑。
可是我還是那麼矯情地拒絕了他,當著範斯澤的面,拒絕他的生日蛋糕和祝福。相信那時的他一定很難過,我清楚地記得那天他轉身後的背影是那麼蕭瑟與孤寂,不似平日那般挺拔張揚。
我堅定地把最後一點酒倒入杯子中,哐噹一聲,酒瓶從手中滑落,灑落一地的碎片,夕陽的餘輝從後院的窗戶斜斜射入,碎碎鋪滿整個廚房,破碎的玻璃在暈黃的光線中搖曳,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刺痛我的眼睛。
我那麼堅強維持的驕傲在一瞬間崩塌,淚水順著臉頰宣洩而出,我用盡全力地哭泣,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與不甘統統發洩出來,我蜷縮在廚房的角落裡放聲大哭……
恍惚間,我聽到大門被開啟的聲音,不是拿鑰匙開啟,而是被用力撞開的巨大聲響。
我呆若木雞地望著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夕陽的餘輝,連地板上的碎片也不再搖曳生姿,我揚起淚流滿面的臉,用手背倔強地擦拭,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哭泣的樣子,不願意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起來。”邢質庚一聲怒喝,空氣中流轉的微風似乎都停滯不動。
我很聽話地站起身,不料腳下一軟,斜斜地往前倒去,眼看著就要與玻璃碎片親密接觸,一隻強而有力地臂膀將我挽救,熟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把我團團包裹。
“寶貝,你能不能不這麼讓人擔心?”
他喊我“寶貝”,可是我從來就不是誰的寶貝,除了死去的外婆會把我捧在手心,再也沒有人會擔心我,就算是那三年中的範斯澤也不曾喊過我“寶貝”。
“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