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該夠了吧?”
湯永年盯著莫青泥的眼睛:“你想說什麼?”
莫青泥這才注意到湯永年的眼睛是淺褐色的,比一般人的顏色還要低一些,配著他整個冷冰冰的表情,有點像古羅馬雕塑裡的人物。
“咳。”在一聲輕咳之後,莫青泥才恍然大悟自己正牢牢的將目光放在湯永年身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艹!她這個仔細觀察身邊人的習慣真是一點也改變不了!
這個習慣從她小的時候就有了,莫青泥每當注意到一個人的時候,就總是會長久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腦海裡想的其實是透過這個人的一些細節,去判斷他的個性或者想法。
只是有的時候這樣一直盯著別人看……總是容易給人造成一種假象和錯覺。
好比莫青泥讀高中的時候,因為競爭學生會長之前,專門去研究自己的競爭對手,隔壁班的某男生,在被莫青泥盯著看了一分鐘之後,紅著臉拋開。第二天的競爭現場……男生直接放棄了。然後他在莫青泥說完自己的競選宣言下臺以後,從背後拿出一束玫瑰向她表白。
當然,男生的下場,是莫青泥毫不留情的拒絕以及記大過的處分。
所以其實這些年她都有提醒自己觀察別人的目光不要太過專注,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又犯了老毛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嗎==
處在不好意思裡的莫青泥只能低頭裝縮頭烏龜。
而湯永年在莫青泥沒有發現的時候悄然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冷著一張撲克臉。
“那個什麼……我剛才想事情有些出神了……”
“嗯。”湯永年冷冰冰的答了一句,只是那個不太平靜的眼神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的波濤洶湧。
只不過莫青泥這時候只顧著尷尬,沒有再抬頭看湯永年一眼。
“我的目標其實不是當秘書。”湯永年突然冒出了一句。
“啊?”莫青泥猛的抬起頭,然後愣住了。
“我只是在找一個可以接近我喜歡的人的方式。”湯永年目光灼灼的看著莫青泥,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能夠灼傷人的熱情。
而他的眼神,不復過去的空無一物,生動而炙熱。
這種突如其來的火熱讓莫青泥愣住了,她不知道湯永年想要表達什麼,又下意識的,不太想去明白。
“誒,大伯打個電話怎麼這麼久?”莫青泥神色自然的轉移了話題,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外探了探腦袋。
湯永年垂在腿邊的雙手不自然的攥成了拳頭,猛的站起身:“我出去看一看。”
等到湯永年出去之後,莫青泥手掌撐著額頭有些無奈的嘆氣。
剛才湯永年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和她有關。
心裡的想法剛剛冒出了一個頭就被她強壓了下去,湯永年最好還是本分的當大伯的秘書吧,如果他對自己產生了不應該產生的情緒,大概她會第一個讓大伯辭掉他。
其實說良心話,莫青泥覺得湯永年除了是一個優秀的下屬外,還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可以在出車禍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安危,談吐風趣,和他相處可以很輕鬆。
但那必須是在朋友的前提下。
大伯未來的仕途不可限量,湯永年作為他的秘書,會是掌握他最多秘密的人,他會成為大伯的心腹,可是如果他因為某種原因而不能踏踏實實的為大伯做事,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繼續留下來。
莫青泥本身就是一個這麼殘忍的人。
只要是對莫家有危害的,她都會一併剷除掉。
最後湯永年並沒有再次回到病房來,莫遠勝打完了工作電話之後進來,跟莫青泥說他要坐晚上的飛機回帝都。
“明天早上有一個政一府會議,我必須參加,而且不能夠遲到。”
莫青泥點頭:“大伯你去忙你的,爺爺這裡有我,你可以放心。”
斟酌了許久之後,莫青泥試探著問莫遠勝:“大伯……你準備,一直讓湯永年當你的秘書?”
莫遠勝奇怪的問:“對啊,怎麼了,突然問這個問題?”
“大伯你有沒有想過……湯永年是ucla畢業的,大學讀的是新聞,研究生讀的又是人文社會科學,他那樣能幹的人,應該不會只當一個秘書吧?”
莫青泥的言外之意,是湯永年這樣事業心很強的人,既然已經早莫遠勝身邊混夠了履歷,完全可以憑著這些年的積澱自立門戶,會有更大的發展潛力。
莫遠勝讚許的看著莫青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