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跟著咯咯嬌笑。
“李公子,嘴長在您臉上,您要說就說呀,何必跟我說這個?難不成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捂著您的嘴,不讓您說嗎?”
“我是說正經的。”
“奴家也是說正經的呀!”她噘起櫻唇,似嗔非嗔地睨著他。
李玉浚不再與她爭辯,正色道:“我來是想告訴你當年的真相。”
聞言,歐千鳳臉色微微一僵,但隨即恢復原來的笑顏。
“您在說什麼,怎麼奴家都聽不懂呢?”
“蝶兒!”他皺眉看著她。
“怎樣?”她柳眉一挑,略帶挑釁地回視他。
見狀,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卻是一片溫柔。
“你聽我說好嗎?”
她將注意力轉回妝臺前,雙眼望著自己映在銅鏡上的身影,一邊梳理頭髮,一邊道:“既然您已經打定了主意,那麼要說便說,何必再問奴家。”
語氣好似滿不在意,實則她心裡卻翻騰不已。
他又編出了怎樣的理由想來誑騙她?
眼角餘光偷覷他一眼,她心中暗暗冷笑,這時即便他是真心認錯,一切也太遲了,更別提巧言相欺了。
李玉浚不知她的想法,一心一意想消弭兩人之間的誤會,見她似乎不甚在意,原是有些沮喪,但隨即發現她在偷瞄他,不由得精神一振。
“蝶兒,我現在說的話事關家父聲譽,希望你聽完之後,不要傳出去。”
她仍是自顧自的梳著頭髮,並不答腔,雖是如此,他相信她並不會說出去,因此繼續說了下去。
“當年我將我們兩人的事情告訴父親後,他立刻答應讓我替你贖身,娶你為妻,但要求我必須遵照禮俗,婚禮之前不能再與你見面。我不疑有他,答應了他的要求,強忍著對你的思念,待在家中等待婚期的到來,期盼從此與你長相廝守,誰知……”
他輕輕嘆口氣,眼神變得黯淡,語音轉為低微,“誰知我爹竟然欺騙了我,他其實一心想要拆散我們……”
前塵往事湧上心頭,他既感慨更覺心痛,但雖是往事不堪回首,為了得到她的諒解,只得一一細說。
他字字懇切,句句肺腑,無非希望化解誤會,孰料歐千鳳卻是越聽越怒。
在她心中早已認定他是負心人,如今聽他把罪名編派到他父親的頭上,更覺他涼薄無行,為了幫自己脫罪,竟然連父親都可以詆譭!
她雖然憤怒不齒,表面上卻不露痕跡,停下了梳髮的動作,佯裝半信半疑的模樣,明眸斜睨著他。“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她的語氣煞是遲疑。
聽她口氣鬆動,似乎將信將疑,他趕緊點頭,“當然是真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