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斂神,揚了冰帕,衝著明鐸努了努嘴:“客官,您也知道,我們這開啟門做生意的,最怕那些東西,我這不是硬趕你們,只是這若讓別人知道了,我這生意可沒法做了!”
“那依著老闆娘,該當如何啊!”明鐸手搖摺扇含笑淺說。
傾城在心底咒罵道,該死的,又是那個笑容,一副看好戲的表,郝傾城,你要鎮定,他這是在詐你!
心裡有了思量,鎮定的了心緒,傾城欺身靠在明鐸身前,卻被護衛一把推開,傾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擺明了討厭的意味。
“幾位客官不妨先*住下,那個東西嘛,放在我們馬廄裡,您看如何!”
“好,就依老闆娘的意思!”
傾城聞言,對著‘瘦猴’呼道:“還不快迎幾位客官進去!”
“是!是,幾位客官裡面請,您是要幾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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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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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傾城又靠回到櫃檯前,閒散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在鼻間,她還能聞到這‘竹葉清’的淡香甘甜,閉上輕啜了口,酒味淡雅的如同井水的甘甜,細細體味齒間縈繞的清香,半睜了雲眸望去,明鐸優雅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的隔簾後。
轉了頭,那四個護衛抬了漆黑的棺木繞過正門,抬往了後院,傾城淡望著那團黑亮一點點的消失在眼前,心,莫名的疼痛!
放,會在裡面嗎?
齒縫殘留的甘甜醇香這一刻她卻覺得苦澀難奈,拈著酒杯來回在指尖旋繞,看著杯中起的漣漪,仰頭一飲而盡。
傾城不明白,為何上一刻入口淡雅的如井水一般的‘竹葉清’,在這一秒竟如此醉人。
一杯盡,她伸手又倒了一杯,她看著碧綠的液體在杯中漾,透的綠色折出迷人光澤,清幽的如同慕天放皓如星辰的眼睛。
舉起酒杯,她揚起一抹魅惑的微笑,傾倒眾生,她不理,自顧飲盡。清冽的液體順著喉管滑下,冰涼了身體。
飲盡,再倒!
竹葉清,不會醉人!芸娘不是說過,竹葉清,不醉人!
可為什麼這一刻她竟覺已醉得如此厲害?
她為什麼全身都在發抖,青翠的液體打溼了她那身豔麗的衣襟?她為什麼感到喉嚨堵塞,眼睛一但睜開眼淚就會流下?
她將最後一滴酒飲盡,冷眼看著這個讓她陌生的地方,很快她就要和這個地方說再見了,只是,她還是不確定,不確定那濃黑的棺木裡躺的是否是她要尋的人?
她很清楚,明鐸那樣心思縝密的人,又怎會那麼高調的出現?如若不是,那放又在哪裡?但一向詭迷的明鐸,又猜不出他的用意!
放,在裡面?不在?
猜不出啊!
她已淚流滿面,抬起頭,已經記不起誰曾經告訴過她,這樣子能讓眼淚回流,她照樣做了,可竟沒用?淚水還是滑入了鬢角,同樣冰冷的讓人心悸。
“姑娘,不要太傷心了。這個世界有許多事會比讓你傷心的事悲慘。眼淚,從來都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話音化成了飄渺的雲端,腦袋糊成一片。眼前的景緻也變得朦朧……
許久,傾城轉首望去,頓時僵住。
那人的容顏俊美無鑄,宛若一尊無暇美玉精雕細琢而成,一身白衣聖潔,如此清逸,說是美豔也確實不為過,那絕色無暇的臉龐幾乎可以睥睨她的容顏,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人見傾城轉好,漆黑的眸子陡然一亮,眸色驀地加深,好似有萬千暗流轉瞬間形成,臉上綻開一抹璀璨的笑臉,瞬間讓明亮的大堂失去了光色。
他從袖中抽出一條錦絹,遞在傾城的面前:“擦擦吧!記住我說的話,眼淚,從來都不會有太大的作用,我們還會再見的。”
傾城也不知為何伸手去接了那絲絹,指尖傳來的是熟悉的味道,她並不排斥,心中反而卻多了幾許安心的信賴,傾城不*蹙起眉頭細看他。
他依舊顧自地笑,笑得傾國傾城,笑得好似要將周遭的一切笑容,笑地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的笑意中——
待傾城再回神時,那人已邁步離開,留給傾城一個絕美的背影:“我們還會再見的!”
好熟悉的感覺,可為什麼又那麼陌生?傾城在心中一遍遍的質問自己,當手中的酒杯跌落在腳邊,清脆碎開,她才憶起,還有更為重要的事。
收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