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而嘶,隨即一躍奔在隊伍的最前頭。
傾城她們的火頭營排在隊伍的最後面,無奈慕天放的一躍離去,她再也無法去找尋他的身影,只是跟著同行人的腳步慢慢的挪動。
出了校場,走在洛陽城主街通往清和門的這一路上,已是熱鬧非凡,人潮洶湧。
幾乎全京城的人都趕到了這裡,擠著擁著,口裡讚歎著,手裡比劃著,卻無人大聲,無人喧鬧,並且,人再怎麼多,哪怕已經多到爬在樹上,騎在牆頭上,四面八方的黑壓壓的漫延開去,然而這一段路的十五丈寬內,卻依舊保持著寬敞,乾淨,沒有人往裡越一步去。
十五丈寬的兩邊上,威風凜凜的各站著兩隊御林軍,從校場一直蜿蜒到清和門去,遠遠長長,每個人都是威嚴肅穆,聲色不動。
而這一路上,盡是迤邐不斷十里紅綢,那樣多的紅絲錦緞,穿過一重重的彩旆牌樓,在白玉甬道上氣勢浩然鋪陳開去,無不顯示著大順對這突如其來的戰爭勢在必得。
傾城她們皆都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心都突突的跳個不止,傾城撇過頭去,但見敏兒緊咬著唇瓣,雙手也是緊緊的握拳,拉了拉她的袖口,輕聲的問道:“敏兒,怕嗎?”
“不怕!”敏兒轉過頭,對傾城一笑,隨即眼光望向前方,堅定幽遠:“司徒就在前面!”
伴隨著兩人的話音,長長的隊伍停在了高高的城樓前,兩人都不在說話,傾城的心感慨萬千,是啊!慕天放就在前面,雖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可他就在前面,她一點也不孤單。
放,既然改變不了戰爭的事實,那就讓我千里追隨著你吧!就算是馬革裹屍,就算是一腔熱血,我,郝傾城,今生今世,與君同命!
正當傾城心緒飛揚,她感覺周圍一片靜謐,忍不住抬了頭望去,那高高的清和城樓上,一團明黃在陽光烈焰的照下,更深入人心。
司徒皓高舉著右手,面隊城樓下他的數十萬勇士:“大順的勇士們,朕只說一句,朕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們凱旋!”
“凱旋——凱旋——凱旋——”一聲聲呼喊近乎激出人們心中最原始的蠱惑,蠱惑著心中那對勝利的,蠱惑著那對生命的熱忱,因為,不久他們都會經受那血與火的洗禮。
伴隨著一聲聲高奏的‘凱旋’,數十萬的長龍也正正緩緩挪動,鏗鏘有力的腳步整齊劃一的踢踏出去,高亢的腳步同一瞬間落定,傾城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數十萬人的腳步聲竟是那麼美妙,讓人的心都*不住的被它震,迸發出那最鼓動人心強悍的力量。
一路行去,傾城她們除了追趕大部隊的腳步,餘下的就是照顧這數十萬將士的三餐,才三天下來,她們就已經是疲累不堪。如若說這三天裡唯一的幸事,那便是她同敏兒極盡自己活潑開朗的個,與這伙頭營裡的每一個人都混得頗為熟絡了。
最熟的一個要數她們的頭了,畢竟在人家手下幹活,當然要好好的巴結一番,她們的頭,所有的人都稱他‘伙頭’,是個三四十歲的大漢,雖然長得是五大三粗,凶神惡剎,但只要完成了他的安排,他這個人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另外一個就要數‘瘦猴’了,他這個人典型的人如其名,整日的上串下跳,來往於各個兵營,收羅最新的小道訊息,最喜歡將收攏來的訊息散播在他們這個最不起眼的伙頭營裡,傾城與敏兒與他來往最頻繁的原因便是——從他口裡得知慕天放與司徒劍的最新訊息,這也是她們唯一知道訊息的途徑,雖然可信度還是有待考證,但僅憑著有總比沒有好的心態,還是頻頻的與瘦猴來往。
這不,晚飯過後,傾城與敏兒幹完手中的活回到營地,就見瘦猴蹲在一圈人的中央,正別開生面的揮舞著他瘦弱的雙臂。
傾城給敏兒使了個眼神,兩個人也蹲身在那一圈人中,聽起瘦猴三八的叨唸關於慕天放的事。
“哎,我聽說啊,將軍最近身體不太好,出征的前幾天還在生病呢,而且好象病得還不輕,也不知道那個狗公主是怎麼照顧我們將軍的!”
“啥?將軍生病了”
“……”
一長串聲討的話,讓傾城聽得是面紅耳赤,這三天下來,她什麼沒弄明白,倒是有一件事她是很明白的,就是,這十幾萬將士對慕天放的崇拜程度那是不可言表的,幾近瘋狂的地步,這要是讓他們知道她讓慕天放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站了三天,最後還因為她淋雨生病,不被他們生吞也要活剝了,此刻越來越嚴重的聲討,讓傾城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將腦袋縮的更低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