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紙鳶沒來由的喚了聲,這些日子,慕天放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裡,並不如當初她所想的那般,小姐也是,明明就放不下將軍,為何又……
忽然,殿外喧囂聲起,就見煙柳一陣小跑的回來:“公主,慕——將軍硬闖了進來!”
傾城咬咬牙,對著紙鳶吩咐道:“你出去告訴他,他若強行闖進來,見到的只會是我的屍體。”
“小姐,你這又是——”紙鳶試圖說服她,可是當看到她眸中的堅定,也閉上了嘴巴,她知道傾城的脾氣,她就是那麼倔強,只要她認定的事,不會輕易的改變。
紙鳶無奈的起身,隨著煙柳一同出去。沒多久,傾城的耳邊又恢復的寧靜,傾城靠在邊,可心中不知怎得竟升起一抹失落,甩不開,也放不下。
待紙鳶復回到內殿時,傾城趕忙問道:“他走了?”
紙鳶搖搖頭,迎上傾城疑惑的眼神時,說道:“將軍沒有走,等在殿外,他說他會一直等,等到你願意見他。”
“你沒和他說,我不會見他!”傾城抱怨的看著紙鳶,但看到紙鳶一臉的‘我說了,可他不聽’的神,徑直的躺*榻。
哼!你就慢慢等吧,我才不稀罕你等呢,我現在要睡覺了!傾城翻個身,背對著紙鳶,心中憤憤的想著。
可能是一夜的宿醉加之身體的疲乏,傾城竟真的睡著了,這一覺她睡得特別塌實,好象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有睡得如此安穩過。
一覺醒來,已是半夜時分。傾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忽然想起慕天放,隨即自披了件外衣,躡手躡腳的趴在殿門邊上往外探去。
慕天放一身藍袍的站在殿前,淡定疏郎的俊秀面柔,輪廓分明的含笑嘴角,飄灑的長髮,在銀輝的月光下,卻顯得異常的耀眼。
該死的慕天放,你是白痴嗎?都說了不會去見你,你幹什麼還等在那,大晚上的不知道要回去睡覺嗎?傾城揮著袖口,邊往內殿踱,邊想著。
躺在榻上,傾城空洞的望著房頂,腦中揮散不去的是慕天放的容顏,傾城翻了個身,眼角的清淚不聲的滑落——
為什麼會這樣!倘若你是真的愛我,為什麼沈青蓉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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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他還沒有走嗎?”
“回公主,是!”
三天了,慕天放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站在殿外已經整整三日了。此時此刻,傾城焦躁的在寢殿中踱來踱去。
這個人怎麼是死腦筋,都說了不會見他,他還痴傻的等在門外做什麼?
忽然,傾城止住了腳步,看向紙鳶:“不是讓你勸他回去,這就是你勸的結果?”
紙鳶很無辜的看著她:“我是有去勸,可那也要將軍肯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我去把他抬回去吧!倒是小姐,你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你就去見見他,聽聽他說什麼也好啊!”
殿內只點了兩枝紅燭,映得諾大的寢殿若明若暗,傾城踱到窗前,倚靠在雕花窗欞邊,夜風漫過院子,吹拂起薄如蟬翼的青絲紗簾,伴著花草清香。
可再濃郁的花香也絲毫進不了她的心底,望著天邊混沌的雲端,傾城在想:是否要下雨了!
黑夜就像是一張的網子,漆黑如墨,籠著天地,也籠著傾城的心。
傾城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榻前坐下,曾經想要刻意以往的,可沒想到如今卻還記得那麼清晰。傾城的心中不*唏噓,心口吹過一陣淒涼,無限惆悵黯然而生。
有些事,一旦發生了是無法再回到原點的,就像是一把殘琴,就算是修復了琴身,可琴音卻再也難如以往一般清脆醇厚!
人生如夢,卻又不是夢,人生不只是初如見,當一切已成傷害,又豈是隻要忘卻便可以重頭再來的!
這些天,她總是不自*的去懷念兩個人的過去,傾城訝異的發現,自己竟不知從何時開始愛上了他,一切都好象是刻意安排好的,她順其自然的愛上他,又順其自然的接受他的起,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愛她兩個字。
“紙鳶,你出去告訴他,不要再等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在見他,如果他覺得對我有虧欠,就給我一紙休書,讓我解脫吧!”
這一次紙鳶沒有出聲阻攔她,因為已經聽出她嗓音中那抹揮散不開的蒼涼,呆呆的立在那,直到與傾城四目相對時,從她眼裡讀出了決絕,便邁步走出寢殿。
傾城坐在榻上,看著紙鳶離去的身影,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