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父親選擇了三叔,至於她,她想她也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了,只是不知他是否願意?三叔之子,香雪河。這是一個絕佳的人選,作為香如鏡之子,他的才華品行自是毋庸置疑的,而他對香家的熱愛與赤忱她也從不懷疑,因為他在提起自己的名字、說到自己的姓氏之時,是那樣的驕傲,眼睛裡都放著光。看來她有必要就這個問題與香雪河好好的談談了。
“你不是關注北洛承安麼?這是來自那裡的訊息。”香如鏡拍了拍雪海的頭。作為家主,她應該合理的運用手裡的勢力,個人的勢力與雄厚的家族勢力來說到底是單薄了些,雪海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謝謝三叔!”雪海並沒有躲開他的手,聽到香如鏡這樣一說,便也沒有立時閱看,相反她對著香如鏡真摯的道謝,畢竟他本無需為她做這些的。
“不是什麼大事。”香如鏡微微一笑,紅衣在燭火的映襯下更加的鮮豔,美麗的容顏舒展,霎時,彷彿鳳凰花開,明豔似火,燦若朝霞。
“今晚,就到這裡吧,你先回去吧!”香如鏡聽著窗外夜風拂動花木的聲響,似是想到了什麼,如墨的眼眸中似是由星子沉墜。
雪海見香如鏡這般模樣,悄悄的退了下去,帶上門,吩咐侍立在門邊的侍女,過些時刻送些茶水點心進去,便向住的地方走去。
······
雪海懶懶的倚在床上,從墨梅刺繡的枕頭下摸出一枚夜明珠,接著柔和的光線將視線移到那一行“太子太傅柳青梵自行簪禮”上。
雪海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青梵他竟然也有這般可愛的時候。
將指尖挪到那一行字跡上,如玉白皙的手指在柔和的光暈中,映襯著幽深的墨跡,有種驚心動魄的魅力,只可惜無人能見。輕輕地撫摸那幾個字,彷彿這樣做就可以分享到那個時候那人的快樂一樣。
明明已經看了許多次,卻還是忍不住要一次次的重溫,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勾勒描畫他的模樣……那必然是風姿卓然的,目光溫和卻又堅定的不可動搖,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追隨。
不過,青梵的來信中卻沒有說起過,真是可惡,哼!
不過她也是最近忙暈了頭,簪禮,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給忘記了。雖然青梵是絕對不會生她的的氣,但是要送什麼禮物才算獨一無二呢?
······
“舅舅。”雪海走出小樓,就看見站在廊簷下的風未嵐,白衣墨髮,說不出的絕世風華,繪不出的水墨傾城,他身後的哪一眾奼紫嫣紅的花朵,頃刻間再無華彩,真是令人驚豔的美人風姿,愣怔了半晌,雪海臉頰微紅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輕的喚了一聲。
“最近還好麼?”風未嵐轉身看向雪海,日光的暗影靜靜的落在她的身上,卻也有著在他身上再也看不見的蓬勃生機與粲然活力,風未嵐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樣就很好!
雪海輕輕地笑了起來,聲清如鳴珠濺玉,她自然知道風未嵐為什麼要這樣問,不過她是真的很好,不過這樣被人毫無保留的關心的感覺真好,雪海對著風未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可有什麼難處麼?”風未嵐自己其實也知道這樣問不過是多此一舉,但他也不過是要這樣問一句而已,的她一句肯定會讓他更加安心,不是不信任香如鏡,只是他自己放不下心而已。
“沒有。”雪海快步走到風未嵐的身邊,愛嬌的抱住了他的一條手臂,“舅舅,你就放心好了,三叔很好,不會嫌棄我笨的。”雪海這樣說著,心中卻為風未嵐這樣的關心而暖流湧動。
明明三叔與舅舅有一種君子間的惺惺相惜,明明知道三叔不會對自己不好,但卻依舊不能放心,這時間再也尋不出這樣好的舅舅了。
聽雪海這樣說,風未嵐但笑不語,他自己也知曉他並不擔心香如鏡對她不好,事實也說明香如鏡對雪海很好,他足夠好,但是香家,以前雪海隨他一起遊歷的時候,他先入為主的以為香家已經放棄了雪海,但是見到香如鏡,幾番交談過後,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雪海的父親,香家的上一任家主,香如夜將香家這個龐然大物交給了他唯一的女兒,也許也為雪海留下了足夠的後手,但以此稚齡承此重任,他很心疼雪海,香如鏡必然也是香如夜留給雪海的,用來教導她的人,既是如此,他自是不會有什麼可擔心的。
“雪海想要什麼?”風未嵐看著雪海精緻的眉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這樣問了一句。
“想要什麼?”雪海慢慢的重複了一遍。
這一剎那,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