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秀不及晚成’,‘早秀’之神秀早慧,‘晚成’則大器晚成,雖然不解三叔的深意,但大約也是對我的一種勸誡吧!不要光陰虛度,不要輕浮驕縱”雪海將自己想到的一一道來。像香家這樣的世家,其嫡系子弟,自有一套教養的方式,撫育其成才,早慧與否並無多大的關係,反而是怕其‘慧極必傷’。
“雪海,這世間的道理本就無有完盡,如天之高,如海之深。有些時候道理卻又如水上浮萍,這時候你的這雙眼睛”風未嵐點點雪海的眉角“卻需明慧些才好。”他對於雪海的言語未置一詞,對於他來說,雪海對於這世間早已經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看法,哪怕她是錯了,他也捨不得用這世間的陳規舊俗去約束她。
雪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將他的話記在心間。
······
“雪海妹妹,覺得這渚南城可還好?”香雪河與雪海並肩走在對於雪海來說陌生的街道上,今朝與香雪河帶來的人不遠不近的跟隨著。
出來之時,並未張揚,今日,香雪河依舊是紅衣明豔,卻收斂了初見之時的灼人的明媚光華。雪海有些挫敗的咬了咬下唇,僅僅是如此就已經強出她不少,但她也不是不敢承認的人,今日他強過她,不代表日後也依舊如此。但還是有些挫敗啊!至少她做不到如此的圓融的轉變自身的氣質,香雪河對於自身的掌控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點。
“很好。”雖然承認自己不如他,但難免還是有些彆扭,雪海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裡想著有的沒的,香雪河,他明明就比他大不了多少嘛!
紅衣明豔的少年瓊姿玉樹,白衣清潤的少女容顏如玉般精緻,就像菩薩座前的金童玉女一般。
兩人走在街上,香雪河不時的買些小玩意遞到雪海的面前,這些草原上特有的東西,與她曾經見識過的別有風情不同。雪海對於這些研究不深,難得有人願意這樣陪著她這樣的消磨時光,她是極願意的就是了。如此心裡對於香雪河的那最後一點的彆扭消磨掉了。
“雪河,這又是往哪裡去?”雪海看著香雪河有些不好意思,搶吃的什麼太有損形象了。
“要叫‘哥哥’喔!雪海妹妹。”香雪河見雪海臉上羞惱的紅暈,揉了揉她的發頂,戲謔道。“燕子樓,這可是渚南城中的第一樓呢!”
“既然雪河這樣說了,那就去看看吧!”雪海拍開香雪河的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真是太討厭了,又一個喜歡揉她頭髮的人。
香雪河看著嘟著嘴表示自己不滿的小丫頭,美麗的容顏上綻開了一個漂亮的笑容。這丫頭,初見之時,看她似雪蓮之花一般,卻更多雍容端莊,看起來真實不順眼極了,還是這樣子看著舒服,也更符合她的年齡。
香雪河彎了彎唇角,這樣才對嘛!小丫頭片子裝什麼成熟穩重嘛!那明明是他正在做的事情呢!
少年眉目如畫,姣若好女,紅衣豔豔,神采飛揚,這樣微微一笑更是引人神往,兼之目光神色寵溺,便值得大讚一聲‘好一個如玉少年。’
雪海看著香雪河那美豔冠絕的風流姿態,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是男人長得這樣漂亮做什麼?是妖孽吧!雪海憤憤不平的想道。
香雪河將雪海的小動作全部收入眼底,好氣又好笑,他難道不知道她在對於他長了一張漂亮的臉進行腹誹麼!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幅形容太過火了些,就連父親都說他‘生兒卻又嬌女之憂’。難道是他想長成這幅模樣的麼!
······
“師兄,師兄”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甜糯的讓人生不出一點兒惡感來。走近燕子樓,便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像百靈鳥的叫聲一樣悅耳,雪海抬頭望去,二樓視窗探出一個小腦袋來,向著她所在的方向滿臉掩飾不住的欣喜。
挺秀美的一個小丫頭,紅底金紋的華裳,襯著她嬌美的笑臉更顯得玉雪可愛,那雙眼睛,靈氣逼人,看的出來是個極為活潑的女孩子,此刻笑眯了眼,臉頰上隱現出甜甜的梨渦,看見雪海身邊的香雪河向她望去,更是高興。
“我們上去吧!”香雪河也很開心,看來這小姑娘與他倒是熟識。
“那個小丫頭是誰?”雪海一開口就老氣橫秋的教人忍俊不禁。
“戴黎兒。”停頓了一下有補充了一句,“我爹的弟子。”香雪河並不是不清楚戴黎兒的身份,相反他知道的很清楚,只是戴黎兒是個讓人無法討厭的孩子,想到戴黎兒身份所代表的意義,香雪河眼眸中有光暗在其中起轉浮沉。最初父親帶回來這個女孩子,說是亡友之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