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夏老也喜歡,那等過兩日,芸兒就去做。”
她這話說完,孟餘也是俯身作了一揖,笑道;“只怕等夫人做好了餅子,就連屬下也是要被香味給勾去,大吃一頓不可了。”
孟餘話音剛落,諸人俱是笑起,姚芸兒眼見著他們待自己比起從前和善,心裡自是欣喜,只抬眸向著袁崇武望去,一雙剪水美眸中,亦是亮晶晶的笑意。
袁崇武望著她的笑臉,若不是礙於孟餘與夏志生在場,當真是控制不住,只想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上一親。
不遠處,卻有一道身影隱在陰影中,對這一切盡收眼底。在看見孟餘與夏志生與姚芸兒說說笑笑時,那一張年少的臉龐滿是陰戾,拳頭更是緊緊握著,待袁崇武將姚芸兒攬入懷中後,少年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花園。
京城,皇宮,夜。
徐靖領著永娘走至元儀殿時,守夜的太監頓時跪了下去,口中誠惶誠恐道:“太后娘娘。”
“皇帝還沒歇息?”徐靖輕聲開口。
“回娘娘的話,皇上還在裡面批摺子。”
徐靖聞言,則是從永娘手中接過燕窩羹,對著她道;“你且在這裡守著,本宮進去看看皇上。”
“是。”永娘微微欠身,待徐靖走進了元儀殿,遂是與守夜的內侍一道守在那裡。
殿中燈火通明,一襲明黃色衣衫的少年天子氣宇軒昂,面目俊挺,正端坐於主位上,待聽得母親的腳步聲後,頓時擱下硃筆,將母親迎到主位上坐下。
“母后,這樣晚了,您怎麼還不歇息?”年輕的帝王恪守孝道,只靜立一旁,對著徐靖恭聲道。
“本宮讓你徐姑姑為你燉了燕窩粥,你快些趁熱吃了,吃完早些安置。”徐靖望著眼前年輕俊朗的兒子,眼眸中滿是柔和,親手將那燕窩遞到了景泰面前。
景泰雙手將燕窩接過,只隨著母親一道坐下,未曾吃的幾口,便覺得難以下嚥。
見他神情憔悴,眼窩下一片烏青,顯是許久不曾好好歇息之故,徐靖瞧著只覺得心疼,不免伸出手撫上兒子的面容,溫聲道;“可是近日朝中之事讓我兒煩憂,竟連這燕窩粥都吃不下了?”
周景泰不願讓母親擔心,只微微一笑,道;“母后多慮了,是孩兒晚間吃的太飽,這燕窩雖好,孩兒卻是沒口福了。”
徐靖知曉他心頭所想,眸光中滿是愛憐之色,輕聲安慰道;“你初登大寶,朝中之事難免會十分棘手,待日子一久,便慢慢好了。”
周景泰眸露沉思,只無聲的將手中的燕窩擱下,道;“母后,朝中多是酒囊飯袋,或世襲之子,竟無何可用之才,孩兒眼下所擔心的,正是嶺南軍與西南慕家。”
“凌侯爺已是領兵將反賊圍在漢陽,想必再過不久,便會有好訊息傳來,我兒不必煩憂。”徐靖柔聲安撫,又是道;“至於西南慕家,與京城相隔甚遠,朝廷雖說鞭長莫及,可依循祖制,慕玉堂定是要將女兒送進皇宮,往後皇上既是他的乘龍快婿,他又豈會不盡心盡力的為皇上駐守南境?”
“母后,”周景泰抬起眸子,迎上母親的視線,道;“慕玉堂並無親女。”
徐靖遂是微微一笑,道;“母后已經遣人去西南打探,才知那慕家竟是瞞了朝廷多年,慕玉堂夫婦第七個孩子,並不是兒子,卻是女兒。”
一聽這話,周景泰的臉色便是變了,他轉開眸子,只一語不發,唯有修長的手指,卻是緊緊攥在一起。
見皇帝神色有異,徐靖則是道;“我兒怎麼了?”
周景泰淡淡苦笑,靜靜的言了句:“孩兒並不願娶慕家小姐。”
“為什麼?”徐靖秀眉緊蹙。
周景泰轉過身子,望著母親的眼睛,一字字道;“母后有所不知,十年前,孩兒曾在宮中見過慕七。”
徐靖一怔,心思百轉間,驀然想起十年皇后重病,皇帝曾下旨,召西南慕氏子嗣進宮,以此寬慰皇后的思鄉之情。
徐靖點了點頭,道;“不錯,慕家的長子曾於十年前領著兩個弟弟進宮,為皇后侍疾,莫非其中,便有那位慕七小姐?”
周景泰微微頷首,“那一年她只有八歲,孩兒曾冒充宮中侍衛,與她嬉鬧玩耍。更曾無意間知曉,她其實是女兒之身。”
徐靖聞言,遂是輕言道;“既然你們兒時便已見過,如今豈不更好?”
周景泰則是道;“母后,既然慕家的人寧願要女兒女扮男裝,也不願將女兒送進宮為後,我們又何必以祖制相逼?”說完,周景泰頓了頓,又是道;“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