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我自渝州一路逃亡,到了清河村時,見這裡山清水秀,便生出在這裡安家的念頭,而至於為何娶你,”男人說到這裡,略微頓了頓,就見姚芸兒巴掌大的小臉滿是緊張,甚是連氣都不敢喘,彷彿生怕錯過他接下來的話一般,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說不清怎樣的一種動人可愛。
男人撫上她的臉頰,忍不住淡淡一笑,道;“自然是喜歡你,才會娶你了。”
姚芸兒聞言,臉龐頓時落滿了紅暈,就連眼睛也是垂了下去,輕聲開口道;“你又沒見過我,怎麼會喜歡我。”
“見過的。”袁崇武微微點頭,攬住她的腰肢,在她耳旁低聲道;“你從我鋪子門口經過時,我就見過你了。”
姚芸兒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怦怦直跳,臉龐也是燒的厲害,只在他的懷裡掙了掙身子,自然是掙動不了分毫,反而讓男人抱得更緊。
可是她的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忍不住低下腦袋,抿唇一笑,一對甜美的酒窩若隱若現,只讓男人瞧了個清楚。
袁崇武望著她的笑靨,眼眸便是暗沉了下去,只將她扣在懷裡,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上一吻。
姚芸兒不在動彈,只乖巧的倚在男人的臂彎,因著男人方才的那句話,眉眼間仍是浮著赧然而嬌羞的甜意,隔了好一會,才輕聲開口;“相公,等咱們到了燁陽,官府還會追去嗎?”
袁崇武搖了搖頭,安慰道;“不會,燁陽如今已是咱們的地界,縱使官府想追過來,怕也沒這個本事。”
姚芸兒想起往後,只覺得前路一片迷茫,忍不住在男人的懷裡偎的更緊了些,袁崇武抱著她孱弱的身子,沉吟良久,終是咬了咬牙,又是道;“芸兒,還有一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是什麼?”姚芸兒已經是埋在他的懷裡,男人寬厚而結實的胸膛不斷的傳來暖意,讓她捨不得離開。
袁崇武的大手撫著她後背上的髮絲,喉間卻好似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過了許久,方才開口道;“我在老家時,曾娶。。。。”
“相公!”不待男人說完,姚芸兒便是從袁武懷中抽出了身子,一張小臉滿是潮紅,眼眸更是亮晶晶的,那一聲相公里,更是控制不住的輕顫,整個身子都是微微的哆嗦著,顯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般。
“孩子,孩子在動!”姚芸兒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撫上自己的小腹,眸子裡水光淺淺,含笑道;“相公,你快摸摸,真的是孩子在動!”
見袁崇武依舊是坐在那裡,姚芸兒眼睛裡噙著淚花,笑了起來;“這次不是我餓了,的確是咱們的孩兒!”
袁崇武見她高興成這樣,只得將嗓子裡的話壓下去,伸出大手撫上她的小腹。
姚芸兒如今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小腹已是微微隆起,只不過她身子纖瘦,那小腹並不明顯,而當男人的大手撫上去時,掌心中分明察覺到一陣清晰的胎動。
袁崇武當即愣在了那裡。
姚芸兒也是不敢動彈,直到袁崇武看向自己時,方才柔聲道;“是孩子在動,是不是?”
袁崇武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從掌心中傳來的胎動是那樣的真實,令他連一點力氣也不敢用,生怕傷著孩子。聽到姚芸兒的話,他也是笑了,點了點頭,溫聲道;“沒錯,是咱們的孩子,是他在動。”
姚芸兒望著他唇角的笑容,只覺得心裡軟軟的,成親這樣久,她還從未見他有過如此暢快的笑,就連那烏黑的眼瞳裡,也全是深邃的笑意,她看著他俯下身子,以一種溫柔而小心的姿勢守在自己身邊,將耳朵貼近自己的小腹,而他眉目間滿是慈愛,與以往簡直要判若兩人。
她想起他年過三十,膝下卻還無一兒半女,便是心疼起來,只伸出小手,撫上男人烏黑的劍眉,輕聲道;“相公,等這個孩子出生,我還會再給你生孩子的。”
袁崇武聞言,則是直起了身子,望著她一雙水眸脈脈,滿是柔情,唇角的笑靨卻又是那般清純靦腆,溫婉的令人迷醉,他握緊了她的小手,只覺得方才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微微一嘆,重新將她攬在懷裡。
“相公,你怎麼了?”姚芸兒見他不說話,輕輕的問他。
“芸兒,若我說,我之前有過孩子呢?”袁崇武眼眸幽暗,對著懷裡的系小人低語。
姚芸兒身子一震,那一張小臉頓時變得慘白,只從他的懷裡抽出了身子,顫聲道;“相公,你說什麼?”
袁崇武見她臉色如雪,只得道;“沒什麼,我只是說如果,畢竟我已經年逾三十,若是之前有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