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袁崇武心下了然,自他登基至今,不曾選秀充實後庭,朝中那些言官對此頗有微詞,諫章更如雪片般的湧往元儀殿,仿似他不一口氣納十來個皇妃,生七八個兒子,便是對不起這大梁江山一般。
自姚芸兒有孕後,宮中女子更是蠢蠢欲動,或撲蝶採花,或放燈扔帕,或千秋獨舞,總之是挖空了心思,使出了渾身解數,在袁崇武途徑之地各顯神通,似今夜這等偶遇之事,層出不窮。
有將風箏落在他腳邊的,有將絲帕垂在樹梢上的,就連他偶爾在宮中的內河邊走上一走,也有精巧的荷燈游到他面前,荷燈中或夾小象,或填詩詞,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更有膽大者,為引得他留意,在近前伺候時,竟故意將茶水潑灑出來,繼而梨花帶雨般盈盈拜倒,來請皇上恕罪。
袁崇武並沒有恕罪,只讓人將此宮人拖了下去,用了重刑,直接發配去了掖庭服苦役,自此事後,宮中的風波方才漸漸平息了下去,緊接著便是安妃身亡,姚妃產子,袁崇武除卻朝堂上的政事,一顆心便都落在玉芙宮裡,委實讓人尋不到機會。
今夜,袁崇武聽著那小曲,眼眸漸漸眯起,一旁的內侍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賠著小心道;“皇上崛起於嶺南,這一首《嶺南曲》,倒也被這位姑娘唱的入情入景。”
袁崇武神色淡然,只道了句;“拖下去斬了。”
內侍大驚,失聲道;“皇。。。皇上。。。。”
“傳令下去,日後但凡有驚擾聖駕者,一律殺無赦。”袁崇武聲音沉悶,語畢,便是大步離開了梅園。
新年伊始。
袁崇武不顧朝臣反對,終是將立後詔書昭告天下,立姚芸兒為後。姚芸兒即為皇后,三皇子便為嫡子,將其立為太子,亦是早晚之事。
自大梁立國以來,後位空懸已久,立後之事隆而重之,隨著立後詔書一道傳下的,還有一道大赦天下的聖旨,意在為皇后增福。
唯有立後大典,卻是因姚芸兒不願穿繁瑣厚重的吉服,而被袁崇武下令免除。
文武百官雖心知姚芸兒身子孱弱,卻極少有人知她被劇毒侵蝕了心智,如今宛如孩童,祭天典禮也是袁崇武以皇后鳳體不適為由,盡數罷免,惹得朝野四下裡議論紛紛。
是夜。屋外雪花成陣,銀裝素裹。
袁崇武正在元儀殿處理政事,姚芸兒一襲淡粉色宮裝,髮髻鬆鬆的挽著,只在尾端簪了一支步搖,肌膚雪白,眉眼清麗,竟還如同二八少女,一點也不似生了兩個孩子。
袁崇武抬起頭,就見她正趴在一旁撥弄著瓔珞上的絲絛,每當他處理政事時,她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乖順到了極點,他伸出手,將她攬在懷裡,一手扣住她的腰,讓她不能亂跑,另一手則是握著筆,繼續批起摺子。
前些日子,姚芸兒曾趁著他入睡,從玉芙宮跑了出去,連鞋子也沒穿,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待他醒來,剛要收緊自己的胳膊,便驚覺懷裡已是空空如也。
他倏然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外衣也來不及披,就奔了出去。
找到姚芸兒時,就見她赤著腳丫,孤身在玉芙宮外的花圃裡,全身上下滿是雪花,一張臉凍得青白,眼睫毛上掛著冰渣,袁崇武二話不說將她裹在了懷裡,抱進了屋子,玉芙宮服侍的宮人上上下下俱是被嚴懲一番,受刑最嚴重者,不免落下了終身殘疾。
自此後,服侍的宮人自是小心到了極點,就連袁崇武自己亦是不敢掉以輕心,除卻早朝,就連批摺子,也是要將她帶在身邊。
姚芸兒撥著他的手指頭,男人的大手骨節粗大,幾乎一隻手,便能將她整個腰肢握住。
姚芸兒費盡了力氣,才將他的手指從自己腰上一根根的撥開,豈料未幾,他的手指便又重新合上,週而復始,姚芸兒始終是低著小臉,專心致志的撥弄著他的指頭。
袁崇武放下筆,見她低眉順目的坐在自己懷裡,白玉般的小手好容易將他的手指掰開,又被他給合上,她著急起來,凝脂般的臉蛋上有了淡淡的紅暈,分外可愛。
袁崇武轉過她的身子,俯身貼近她的頸項,嗅著她身上的甜香,忍不住在她白嫩的肌膚落上細細的吻,他的呼吸滾燙,噴在姚芸兒的頸彎裡只讓她發癢,她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開,柔軟的腰肢卻輕而易舉的便被他固定住,不待她出聲,他的吻已是壓了下來。
姚芸兒伸出手要去推他,手腕被他一把握住,男人的氣息已是粗重起來,姚芸兒清瑩的眼睛裡滿是驚懼,終是抑制不住,發出孩子一般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