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傑心亂如麻,未過多久,遂是道;“那兩味食材都是極其尋常之物,當真有此奇效,同食後會讓孕婦血崩而亡?”
“此法在大赫由來已久,同樣的食物,旁人吃了都沒事,唯有孕婦會失了性命,縱使僥倖生下了孩子,即便孩子沒事,可大人的命,定是決計保不住的。”
袁傑聽了這話,頓時道;“我要的是那孩子的命,姚芸兒是生是死與我何干,既然此法尚能保住孩子,又有何用?”
溫珍珍看了他一眼,心頭卻是冷笑,一字字道;“不知皇長子想過沒有,誰才是你真正的威脅,即便你這一次將姚妃肚子裡的孩子除去,難道就能保證她不會再次有孕,不會再誕下皇子了嗎?”
袁傑大震,一雙黑眸筆直的看著面前的女子,臉色卻是漸漸變了。
溫珍珍轉過身子,一字字道;“只有將姚妃除去,才能一勞永逸,斷了禍根,孰輕孰重,皇長子仔細想想吧。”
說完,女子對著袁傑微微行了一禮,便是徑自去了後堂,早已有侍女等在那裡,看見她,便是俯下了身子。
溫珍珍眸心浮起一抹寒意,對著侍女道;“東西都備齊了嗎?”
“回小姐的話,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三日後皇上與二妃一道前來即可。”
溫珍珍眼眸一掃,淡淡吩咐;“此事絕不得有半點把柄,一定不能留蛛絲馬跡。”
“小姐放心,奴婢省的。”
☆、200章 那七萬人裡,也有朕
玉茗宮。
安氏聽到兒子的腳步聲,剛回過頭,就見一臉陰鬱的袁傑站在那裡。
她似是早已料到兒子會來,神情亦是溫和的,只屏退了宮人,輕聲喚兒子來自己身旁坐下。
袁傑並未理會,開門見山便道;“母親答應孩兒的事,不知究竟算不算數?”
安氏面色如常,只言了一句;“母親答應過你的事,自然會為你做到,你何苦如此心急?”
袁傑眉頭緊皺,對著母親喝道;“姚妃已有八個多月的身孕,下個月便要生產,孩兒真不明白,母親為何不趁著父皇出宮時,和她做個了斷!”
安氏心底是無盡的悲涼,只輕聲道;“你父皇離京前,早已將姚妃保護的密不透風,母親就算想下手,也尋不到機會。”
袁傑聞言,心下更是煩悶,不由得想起溫珍珍的話,遂是道;“若宮中尋不到機會,不妨等三日後,孩兒大婚時,父皇攜姚妃前往孩兒府邸。。。。。”
不等袁傑說完,安氏便是搖了搖頭,她的眼瞳中是深切的無奈,只言道;“你父皇絕不會讓她出宮,即便她出宮去了你的府邸,若在你的婚宴上出了事,你又豈能逃脫的了干係。”
袁傑不耐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要眼睜睜的看著她生下那個孽種?”
安氏靜靜上前,凝視著眼前的兒子,她的神色依舊慈祥而悲憫,只無聲撫上兒子的容顏,對著袁傑輕聲道;“孩子,一切罪孽,便全交給娘,你什麼也不要做,母親答應過你,要為你除去所有的威脅,而你最大的威脅,不是姚妃腹中的孩兒,卻是姚妃本人,你懂嗎?”
袁傑心頭一凜,似是不曾想到母親竟是會與溫珍珍不謀而合,將矛頭直抵姚芸兒。
他沉默不響,隔了片刻,終是道;“母親打算怎麼做?”
安氏唇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淡淡道;“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答應母親,成親後,萬不可在意氣用事,凡事記得三思。”
安氏說到此處,便是頓了頓,繼而道;“還有。。。。照顧好你弟弟。”
袁傑聽著這些話,心頭卻是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剛要開口,就見安氏對著自己憐愛一笑,溫聲道;“好孩子,快回去吧,安心做你的新郎官,母親,不會讓你失望。”
袁傑心頭一舒,得到母親的保證,原本煩躁不已的心,遂是慢慢踏實了下來,他對著安氏微微行了一禮,便大步走出了玉茗宮。
安氏凝視著兒子的背影,久久都不曾動彈過身子。她不知自己站了多久,轉身之際,終有一大顆淚珠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
誠如安氏所說,三日後皇長子的大婚慶典,姚芸兒並未出席,只留在玉芙宮靜養。袁崇武則與安氏相攜前來,帝妃二人同去了袁傑位於西郊的府邸。
袁傑乃是當今聖上長子,迎娶的又是首輔大臣之女,這一門親事,自是冠蓋京華,人盡皆知,皇家儀仗莫不是讓人歎為觀止,百姓們熙熙攘攘,俱是跪在道路兩旁引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