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停下來看一眼正抱著樹在做“練習”的芙華。
看著芙華這樣一個妝容精緻的女子表情古怪地抱著一棵樹扭來扭去,那畫面實在太美讓人有點不忍直視。
儘管蘇盼月自己也覺得像這樣的懲罰對於一名女子來說實在是有點太過嚴苛了,但只要一想到芙華引誘元業辰時的那姿態,蘇盼月便就狠下心來了。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蘇盼月一直這樣默默地警告著自己,以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夠對芙華心軟。
而且,蘇盼月後來還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當時看見芙華的臉時就覺得這個芙華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並沒有立刻想起她究竟是誰,等離開之後,她忽然想起了芙華原來就是上次嘲諷她行事“與眾不同”的那名舞姬。
對於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向她這個郡王妃“發難”的人,蘇盼月自然更加不能夠心軟。
“雨荷,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大的。”看著不遠處的芙華,蘇盼月突然問道。
“哈?什麼大的?”雨荷則是一臉的困惑,不知道蘇盼月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蘇盼月也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解釋,只是盯著芙華的身影怔怔地發愣。
雨荷聽的是莫名其妙看的也是莫名其妙,伸手在蘇盼月面前晃了晃,疑惑地問道:“小姐,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某個很礙眼的東西罷了。”蘇盼月喃喃道。
“某個很礙眼的東西?”雨荷循著蘇盼月的視線望過去,除卻不遠處的芙華外,她什麼也沒有看到,於是便指指芙華,又問道,“小姐你是說她啊?”
“不是她,是它們。”
“她們?你是說府裡的那些歌舞姬?”
對於雨荷的這個問題,蘇盼月沒有再做任何回答,既沒有說雨荷的猜測是對也沒有說雨荷的猜測是錯,只是盯著芙華的身影又看了半響,然後突然問道:“她這樣跳了幾天了?”
雨荷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說道:“算到今天,應該是第五天了。”
“等跳完明天就讓她停了吧。”蘇盼月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雨荷一愣,立刻追了上去,問道:“小姐,你不打算繼續懲罰她了?”
“懲罰一個芙華有什麼用?一個芙華倒了,說不定接下來還有千千萬萬個芙華撲過來。”
“小、小姐……你……”雨荷這回倒是聽明白了蘇盼月話中的意思,也正是因為她聽懂了,所以她才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蘇盼月。
當初在蘇盼月嫁進北辰王府以前,她們都聽說過元業辰的“大名”,也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原本雨荷覺得傳言有些不實,畢竟她跟著蘇盼月到北辰王府的這段時間裡,她觀察發現元業辰其實並沒有像外界所傳言的那般貪戀女色。
但,前幾日在煙雨樓……
當時元業辰所說的一番話雨荷也是聽見了的,既是煙雨樓的常客又與煙雨樓的花魁詩語嫻熟,這樣的人想說他不貪戀女色都難。更何況,北辰王府裡一直養著許多的歌舞姬,儘管不是每日都飲酒作樂,至少這北辰王府還是經常“歌舞昇平”的。
結合這幾點,雨荷對元業辰的評價就又從“還不錯”變成了“花花公子”。
自家從小就受盡身邊人寵愛的小姐竟然嫁了這麼個夫婿,這雨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規勸蘇盼月了。
要蘇盼月忍氣吞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蘇盼月從來就不是那種會讓自己吃啞巴虧的人。
要蘇盼月離家出走?可是……元業辰畢竟是北辰王,她們真的能夠逃得掉?就算逃掉了,那蘇月山莊怎麼辦?當初蘇盼月不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嫁入北辰王府的麼?
所以,幾番思考下來,雨荷也只能暗暗替蘇盼月感到擔憂。
似是察覺到身後人的異常,蘇盼月突然停下腳步,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那麼輕易就認輸的。”
“小姐?”雨荷詫異地望向蘇盼月。
蘇盼月笑了一下,說道:“你以為我蘇盼月是什麼人?我會隨便讓人爬到我頭上撒野而什麼都不做嗎?”
雨荷一聽,立刻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當然不會。”
“哼——,那些人,都以為我好欺負呢。不過,沒關係,她們儘管來好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一雙,正好我在這北辰王府裡也很無聊,她們主動送上門來,我又怎麼能不玩上一玩?雖然這樣的‘遊戲’並不好玩,但別人都擺好了局,又請我入了座,我又怎能不奉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