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覺得這個稱呼耳熟了。
猛然間,蘇盼月就笑了起來:“哈哈……原來是袁守霸這個小子……”
詩語一聽不覺有些訝異,問道:“莫非蘇公子認識此人?”
蘇盼月點點頭,“有些淵源……”
要說認識,這蘇城裡大概沒有人不認識袁守霸,讓詩語真正感到奇怪的是蘇盼月提起“袁守霸”這個名字時的態度。袁守霸是這蘇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惡霸,可蘇盼月看上去就算不是循規蹈矩之人但也至少是守禮之輩,這讓人不得不好奇她是如何與這袁守霸結識的。
上官明睿不免也有些疑惑,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這號人的?”
蘇盼月神秘笑笑,說道:“這個袁守霸,不但我認識,你也認識。而且,我們與他還有過過節。所謂‘不是冤家不碰頭”,我們一起出去會會他?”
聽蘇盼月這口氣,自己分明也是認識這個袁守霸的,但上官明睿卻對這個名字貌似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既然蘇盼月提議出去看熱鬧,而上官明睿自己也好奇地想要知道這個袁守霸是什麼人,於是點點頭,上官明睿應道:“好啊,就去見識見識這個兵部侍郎的侄子。”
“蘇公子、上官公子,請留步,這件事情因詩語而起,二位還是……”詩語有些擔憂地勸慰道。
“無礙,”蘇盼月轉身衝詩語嘻嘻一笑,說道,“反正我們也與這個袁守霸有過節,你就讓我們出去玩玩吧。”
既然蘇盼月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詩語便也就不便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說了一句“二位小心”。
從二樓的圍欄邊上望下去,蘇盼月一眼就望到了樓下嚷嚷著的袁守霸,她揚嘴一笑,朝袁守霸喊道:“喂,我說袁兄,我們還真是有緣啊,竟然連來這種地方就能夠碰到你。”
此刻正坐在煙雨樓的大廳糾纏著要見詩語一面的袁守霸一聽,立刻嗖——地一聲站了起來,朝聲音源頭處喊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子喊直呼你爺爺我的大名?”
當袁守霸看清立在二樓處的人影時,他忽然雙目一瞪,跳起來用手指著蘇盼月喊道:“小龍蝦?你怎麼會在這裡?”
隨後望見站在蘇盼月身側的上官明睿,他忽地又是一愣,然後轉手又指向上官明睿,繼續喊道:“啊——,啊——,還有你這個混小子。”
在聽見袁守霸叫出“小龍蝦”這個稱號的一瞬間,坐在二樓圍欄處看好戲的青色長衣男子突然一愣,隨後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道:“哦,我終於想起來了。難怪從剛剛開始就總覺得很眼熟,原來是‘他’啊!”
“想起什麼?”一旁身著淺藍色長裳的男子問。
“爺,您還記不記得兩年前曾到過蘇城?”青色長衣男子問。
“記得,如何?”兩年前他們曾路過蘇城,那個時候並沒有多做停留因而也對這蘇城並沒有太深的印象。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會搬來這蘇城,最後甚至還在這裡娶親成家。
“那您還記不記得曾經在酒樓裡遇見過一個小混混?”怕對方想不起來,青色長衣男子還刻意又補充了一句:
“一個‘高階小混混’。”
說到這裡的時候,淺藍色長裳的男子總算是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原本,他不應該對這樣一個與自己毫無關聯的陌生人留下什麼印象的,而他也的確對這個“高階混混”並沒有什麼太深刻的記憶,但當時這個小少年的一句話卻讓他有了極為深刻的感觸。
“這世上不存在什麼毫無用處的廢材,有的只是放錯地方的人才。”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對方是這樣說的。也正因為這樣一句讓人印象深刻的話,所以他才允許這樣一個與自己沒有半分關聯的人在他腦海中留下了一方記憶。
見淺藍色長裳男子已經回想起那一幕,青色長衣男子又再接再厲地問道:“那爺您還記得當時那個小混混叫什麼諢號嗎?”
“沒印象。”雖然他的確對這件事情這個人有那麼點印象,但他卻完全沒有留意到對方叫什麼,甚至連對方的長相都已經記憶模糊。
聽到淺藍色長裳男子的答案,青色長衣男子倒也沒覺得意外,他本來就不認為自家主子能夠記得“小龍蝦”這號人物,對方能夠記得曾經的確發生過“高階混混”這麼一件事就已經算不錯了,他只是很淡定地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說道:“是小龍蝦,當時那個大聲談論什麼‘混混哲學’的那個‘高階混混’就是小龍蝦。”
淺藍色長裳的男子微微挑眉,“小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