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人平靜,於是在宴會之後,周曉錦這一封驚世情書就佔據了浦江豪門八卦新聞口頭版的頭版頭條。
周曉錦丟了面子,訂婚宴一結束,就一頭扎進屋裡大哭,淩氏氣得幾欲暈過去,嚷嚷著頭疼讓丫頭扶進了屋裡,生怕周長祿一氣之下,再拿她當了出氣筒。周曉越吩咐人做了解酒湯和夜宵,送到父親房裡,又柔聲安慰了好久,現在周長祿終於不再看這個大女兒像眼中釘了,反而覺得跟愛惹事添亂的淩氏母女比起來,周曉越實在是個獨立自主,大方練達的好孩子。
顧可貞肚子已經很大了,照顧丈夫頗有不便,周曉京便做了一份解酒湯給周承深,又做了兩份酒釀珍珠圓子,給周承深和顧可貞分別送去。
周承深倒是很平靜,周曉錦的婚事他這個哥哥插不上話,但是範二少爺的為人他早就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也在意料之中,見周曉京將一碗酒釀珍珠圓子放在桌上,周承深指指一旁套著京繡絨套的繡墩,說道:“二妹坐坐,咱們說幾句話!”
周曉京依言坐下,周承深道:“二妹跟霍家五少爺的事,是確定無疑的了?”
周曉京淡淡點頭,神情卻十分堅定。
周承深嘆了口氣道:“最近公司事情多,我原想著忙完曉越和曉錦的訂婚儀式,再擇個良機告訴父親,趁著父親心情一好,此事還好說些,繼母看著曉錦終身有了著落,也能少吹幾口枕頭風,可是。。。。。。”
周曉京明白,周承深打算得很好,但是周曉錦的訂婚儀式被範二少爺這樣一鬧,二叔二嬸心情糟糕透頂,只怕周承深這時候去說話就更難了。
周曉京也有數,點點頭,平靜說道:“我明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是讓大哥為我的事操心了!”
周承深擺手道:“二妹莫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你跟霍家五少爺的事,遲些時候說也無礙大局,現在我倒是更擔心另一件事!”
周曉京問道:“什麼事?”
周承深拿起青花瓷的小匙子喝了口醒酒湯,嘆了口氣,說道:“曉錦今天出了大丑,繼母心裡窩火,我怕她要拿人做伐子!”
這話從周承深的嘴裡說出來,不由周曉京不相信,周承深在周家呆得時間比周曉越和周曉京要長很多,對於二叔二嬸的脾氣秉性,瞭解得更深刻,淩氏窩了火就要找人出氣,只怕十有**這預言會變成真的。
不過周曉京到底職場女性,也並不是怕事的人,她半是安慰周承深半是開解自己,笑道:“二嬸若要拿人出氣,咱們也擋不住她,不過就算是長輩,要發火也得有個說道,大哥也不必為我們擔心!”
她說的“我們”當然是指她和周曉越,周承深是長子且日漸掌握了家裡的實權,淩氏不敢惹,顧可貞這個長媳如今懷著周家骨血,淩氏也不敢造次,曉嵐是一直依附於她的庶女,淩氏也沒興趣找她的麻煩,所以就只剩下她和周曉越了,不過,周曉京的預測是,在她和周曉越之間,更容易成為淩氏出氣筒的,可能是周曉越,因為她剛剛得了一位乘龍快婿,這令二嬸和周曉錦既刺眼又刺心!
周承深神色凝重道:“果真論起來,倒是曉越更是繼母的眼中釘,不過二妹也不可大意,我剛才已經提醒過曉越,叫她這幾日少往家裡來,二妹也是!”
周曉京秋波輕動,盈盈笑道:“多謝大哥提醒,我這幾日少來就是了——大嫂快要生了,大哥也要多分出一份心來照應,實在不行,就讓大嫂的孃家派一個人過來照顧!”
周承深笑道:“怪道人人都說二妹心細,你倒跟我想到一處去了!”
周曉京又與周承深談了些家事,就回到下處安歇了,周曉錦訂婚當日,她說什麼也要在周家老宅住一晚的,不過周曉京得了大哥的提醒,於是計劃第二日吃過早餐就回濱海路自己的住處,誰知淩氏的火說來就來,還沒到用早餐的時候,她就開動了,而且這一次她爆了個冷門,拎過周曉京來做了出氣筒。
早餐還沒開始,僕人們正在擺碗碟,周曉京梳洗好了下樓來,先向二叔和二嬸問過早安,就打算去顧可貞屋裡看看她,一半也是避避風頭的意思,就連早餐之前這短暫的一刻,周曉京也不想跟二嬸這個時時有可能引燃的炸藥桶呆在一起。
誰知周曉京請過安之後才想離開,周長祿突然黑著臉叫住了周曉京:“你到書房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與些同時,周曉京看到淩氏的臉上掛著一絲不善的譏諷之意,心便往下一沉。
到了二叔的書房裡,只剩下二叔二嬸和周曉京三個人,二叔便發了話:“曉京,你在外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