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了你去!”
這當然是個好主意,周曉越的公司今天忙得不亦樂乎,僅有的幾輛小汽車今天都有滿滿的任務,周曉京坐在周曉越的車裡也並不如何心安理得,可是,周曉京道:“你不是要去看病人嗎?那麼載我去望海路方便嗎?福康醫院好像是在相反的方向!”
霍雲帆不愧是出生入死的名偵探,只遲疑了一霎,就言笑如常道:“我還要給人家買點補品之類的,不是直接去醫院,望海路那邊店鋪多,我正好可以去那邊買一點。”
周曉京一想正好合適,就下去吩咐周曉越公司跟來的那位司機,繼續去接參加開業典禮的其它貴賓,坐上霍雲帆的車子去給周曉越捧場!
周曉越新開的“夏日百貨”今天門庭若市,紅男綠女衣香鬢影,兩層樓高的店面披紅掛綵,周曉越大紅喬琪紗短袖夾旗袍,披著波斯風格的薄絨披肩,披肩上掛著長長的夾金線流蘇,華貴耀眼,紅綠紙屑揚揚灑灑地從空中拋下來,落在周曉越的髮絲,肩頭,這位氣度華貴的小姐成了這場慶典的中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周曉越結婚呢!
霍雲帆遠遠看到“夏日百貨”人頭攢動,這人歡馬叫的時刻,誰也不會注意到他這個霍家人竟然親臨現場了,況且就算看到了,今天是周曉越的好日子,誰還能揪住他壞了喜氣不成!
周曉京叫了百貨公司僱的兩個雜役,把她的禮品抬進店裡,又交待這裡不許磕,那裡不能蹭,霍雲帆見周曉京忙著,對她說:“我去接待處那邊把鮮花給他們,免得一會兒花蔫了!”
周曉京正在挨挨擠擠的人群中監督兩人把禮品包好,抬起,忙裡偷閒地答應了一聲:“你去吧!”
於是風神俊朗的霍五少爺,在一個初夏的早晨,捧著一束光鮮亮麗的“好逑”,風度翩翩地走到接待處,兩位女職業瞬間被秒殺,眼前金星亂冒,差點被迷暈了!
“這是周大小姐的花,麻煩你們交到她本人手裡!”霍雲帆不願說出他是替周曉京拿花來的,免得女人嘴碎,又來說週二小姐的是非。
“是,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交給他!”負責接待的女職員笑容甜甜,跟著周大小姐見過那麼多達官顯貴紈絝膏粱,霍雲帆只是倏然而來,倏然而去地出現了那麼一小會兒,就足以讓人過目不忘了。
霍雲帆的背影剛剛消失,兩位女職員就唧唧喳喳地議論起來。
“你說,這個時候親自來送花,不會是周大小姐的追求者吧!”
“依我看,這樣倜儻的人物還用得著追求?咱們大小姐的芳心一定立刻就被俘獲了!”
“那也不一定,咱們大小姐家世好,能力高,難得還是個美人兒,她挑選男朋友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你說這人怎麼不直接把花送到我們大小姐手裡,卻拜託咱們轉交!”
“那還不簡單,今兒公司人多,親自去大小姐跟前,不免惹出閒言碎語,我猜想大小姐跟他還只是地下戀愛,沒有明確關係,所以咱們一會兒見了大小姐,也別多嘴多問,不然把大小姐惹惱了,可不是好玩的!”這個女職員老成持重些。
霍雲帆不知道背後被人嘖嘖讚歎,還被人認為是周曉越的熱烈追求者,不然,他一定會狂打噴嚏,把唾沫星子噴到兩個胡說八道的女人頭上,周曉京當然也不會知道,霍大神探被當做了她堂姐的男朋友,不然她也一定會當場氣昏過去。
涼風習習,繁星在天,濱海路一座西式別墅的露臺上,周曉越穿著白色露肩長裙,跟堂妹周曉京並肩而行。露臺四匝花木蓊鬱,微微的暑意蒸騰出草木的芬芳,香氣氤氳,嫋嫋縈繞在姐妹倆心頭。
周曉越之前已經聽兩位職員掛著極為花痴的表情說過鮮花的事了,什麼“潘安在世”,什麼“玉樹臨風”,搞得周曉越甚至產生了一種“莫非真的有人在暗中追我”的錯覺,但仔細想一想就覺得不可能,這花明明是她讓堂妹準備的,說那個男人是堂妹的追求者還有可能,其實這種誤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周曉越不知為何,卻產生了一種隱隱的悵惘,她一個單身女子在社會上闖出一片天下,表面看去輝煌燦爛,箇中辛酸卻只有自己知道,周曉越的潛意識中也是渴望被人關心被人呵護的。
周曉京面對堂姐卻有點惴惴不安,這段時間她一直對堂姐謊稱她是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做會計,但周曉越可不像邵媽媽那樣好糊弄,這樣瞞下去早晚得穿幫,但如果對她說,自己正在為霍家人做事,周曉京又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她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大姐,有一件事,我想應該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