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昊走入房間,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你,你。”
郭汜更是臉色蒼白,猶如見了鬼一樣,聲音顫抖地吐字不清。
他太明白李昊的強大,那是近乎無可匹敵的力量。至少在場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夠李昊一隻手收拾的。
此時看到李昊出現,對已經投靠袁術的郭汜來說,簡直不要太震撼。
他想到董旻之前的話,腦海中瞬間想到了很多很多。而不管是哪種答案,對他來說都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哈哈,知節終於到了。”董旻大笑著從上方走了下來,親自前往門前迎接李昊。
他拉著李昊的手臂走上主臺,然後神色鄭重無比地躬身拜道:“臣董旻,拜見主公。”
主公!
如果說李昊的突然出現讓眾將領心驚膽顫,那董旻的這聲主公就猶如驚天霹靂炸響,將眾人震得滿臉懵逼。
主公,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將領望著面帶微笑扶起董旻的李昊,只感覺心神恍惚猶如在夢境。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傳聞不是說呂昊兵變囚禁了董相,按理來說將軍應該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才對,為什麼反而這樣一幅熟絡的模樣?
董旻轉而看向眾人,悲傷道:“兄長在數月前征討潁川時受到箭傷,如今性命垂危時日無多。他知自己若是去了,吾等必將遭難絕無幸理,故與主公設下了此局。”
董旻說到這裡,從懷中取出董卓手書:“這是兄長半月前送來的手書,還請諸位將軍過目。”
眾人聽到這裡,急匆匆地接過董旻手中的手書。
當他們看完上面的記載,終於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謂的兵變從頭到尾就是假的,是李昊與董卓的一場交易。董卓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以西涼軍和李昊做了這筆生意,而條件就是要庇護董家與西涼諸將。
“董相。”華雄看完嚎啕大哭,涕泗橫流別提多傷心。
其他人神色雖有悲慼,但更多的輕鬆。
雖然突然要換個主公效力,讓他們感覺頗不習慣。但是有董卓的手書,更有董旻的擔保,他們勉強能夠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們與李昊打交道的次數不少,深知李昊的可怕。
在他們的認識中,放眼天下能與李昊比肩的存在已經屈指可數。
跟隨這樣一位縱橫天下的頂尖強者,他們並不感覺有什麼屈辱。
在經過短暫的遲疑與沉默後,眾人對視一眼,紛紛單膝跪地,高聲道:“吾等拜見主公。”
郭汜心中恨極,但此時也不敢在李昊面前表現出異樣。
他低垂著腦袋,跟隨眾人單膝跪在了地上。
“諸位快快請起。”
李昊心中歡悅,倒是沒想到會這麼輕鬆。
他哪裡知道,西涼軍將領早已經被他兩次神鬼莫測的手段給嚇住了。更別說跟隨李昊,對他們來說也是最好的生路之一。而且又有董卓手書授意,眾人自然不會傻到負隅頑抗。
李昊雖然心中高興的很,謙遜道:“諸位年歲皆長於我,知節如何擔得起如此大禮。諸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喚我知節便可以。”
賈詡緩緩走入房間,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說服力:“主公此言差矣,正所謂尊卑有序,方有綱常倫理。吾等既然效忠主公,自是應盡到人臣本分,還請主公受文和一拜。”
賈詡說著,走到中央,理了理衣衫,對李昊躬身拜倒。
其他人見此,雖然驚愕賈詡居然會跟在李昊身邊,但哪裡不明白該做些什麼。
華雄收起了哭聲,聲音如雷霆:“要說是別人,俺華雄肯定不服。但廷尉大人,俺心服口服。
不說別的,就說當初廷尉大人在洛陽城內施展的神通術法,俺就從沒有見過。
那個,那個什麼詞來著。
對,對了,叫神乎什麼神,反正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華雄想了想,一時間實在想不到是什麼詞,頗為尷尬地笑了笑。
其他人見此,複雜的心情都輕鬆了許多,紛紛發出善意的笑聲。
之後的晚宴倒是非常輕鬆,李昊有了西涼軍的主持,手下的勢力大增。而西涼諸將有了李昊的庇護,暫時不在擔心朝廷的清算。
唯有郭汜等人心情複雜,尤其是李傕眼神閃爍,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晚宴持續到接近午夜才結束,眾人紛紛告辭離去。